顾珩怕死地赔个笑,把汤盅交给顾司臣后头也不回地逃了。
短短几句听得江晚心惊胆战,脸上止不住地烧。
热乎乎的鲜汤放在面前才回了神。
“我母亲亲手熬的,喝了。”
见她愣神,顾司臣笑了声,“怎么不动,怕被毒死?”
“不是。”
江晚别扭道,“只是不想白费您母亲的心意,做母亲的怎么会给儿子下毒呢。”
“是啊,不会。”顾司臣的声音轻浅许多。
他固执地把汤送到江晚嘴边。
江晚无奈只好喝下,可能实在累极了,喝了没多久便困意袭来。
……
清晨的风夹杂着一丝浑浊,吹不散昨晚的荒唐。
十锦园里传出一声咆哮。
“江晚又死哪去了,立刻把她给我找出来!”
顾廷的怒没有一丝掩藏。
该死的女人,今天她别想好过!
“是,是!”
女佣们匆匆应着,无不是一脸死到临头的慌乱。
她们找遍十锦园,根本没见江晚的影子!
“大少爷!”
这时一名保安来报,“老爷让您去九兼堂见他。”
顾廷忍着怒火,“知道了。”
九兼堂是顾景之休养的住所,很少把子女叫去。
能去九兼堂和父亲小坐,向来被顾家子弟视为特殊待遇。
九兼堂有一种独特的东方古韵,檀香缭绕,禅意绵绵。
顾廷大步流星走进来的时候,顾司臣正坐在茶桌边上打哈欠。
看他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儿,顾廷气消了大半,得意地抽起嘴角。
“三弟昨晚没睡好?”
“嗯,加了个班。”顾司臣答得随意。
顾廷大马金刀地坐在顾司臣对面,劝慰的模样实心实意。
“你身体虚弱就别加班劳累了,万一出个闪失,我会难过的。”
顾司臣长指在桌上点了点,笑得虚情假意,“哪里,为大哥尽一点绵薄之力罢了。这不,那桩事儿还没完,开完会,我还要回去加个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