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和你商讨一下酒水的制作。”
齐月如坐在椅子上端起一坛酒,给自己倒了一碗。
“大当家你说,我照办就是。”
陈知北看着满地的空酒坛,真觉得齐月如是海量。
从来没有看见她醉过,难不成成为宗师之后不光是气足似鲸,就连酒量也和鲸鱼一样了?
齐月如嘴角微翘,用目光上下打量着陈知北。
“陈知北。”
一听见叫自己的全名,陈知北立马了端正的态度,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你知道为何我一个弱女子,能够成为这山寨的首领吗?”
“因为大当家是宗师,特别能打?”陈知北猜测道。
他之前也有过这方面的困惑,明明齐月如看起来就是个少女。
而且貌似还不超过十八岁的样子。
可就是如此之小的年龄,她成功达到了宗师境界,而且还坐上了这山寨的头把交椅。
“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只是因为这山寨内所有的马贼都是我家的家丁和家将。”
齐月如起身指向堡垒外。
“他们都是在追随我齐家,所以愿意和我上山落草为寇,所以他们才个个武艺不俗却从来没有离开山寨。”
“因为他们都愿意誓死追随身为齐家家主的我。”
她浑黑的眼眸瞥向陈知北,目光之中尽是清冷。
“你知道我为何会落草为寇吗?”
面对这一问题,陈知北只能摇头。
他甚至连齐家都不知道,哪里知道齐月如落草为寇的原因。
而且说起来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落草为寇的?
“因为赵万岁杀了我父齐象升,以此来收回我父亲的兵权,而我家也因此被栽赃上了通敌卖国的罪名,被判满门抄斩。”
齐月如的声音之中毫无情绪可言,如果真要硬描述一种情绪的话,那就是冷漠。
“对了,我说赵万岁,你可能不知道是谁,他就是当今的九边都督,节制边境九镇一切兵马的九边都督。”
齐月如颤抖了起来,她咬牙切齿,目光之中充斥着恨意。
陈知北一言不发,他尚且不明白齐月如说出这些话的目的,所以他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只有当齐月如表明目的之后,他才能顺着话说下去。
要不然有可能拍马屁拍到马腿上,那可就糟糕了。
“本来我也是要被杀头的,但我是武学奇才,十五岁便晋升宗师,所以我杀了大半前来我家的官差,但也没护住齐家多少人。”
齐月如再次坐下给自己倒酒,她一碗一碗喝下烈酒,娇俏的脸上,因为追忆而流露出了落寞。
“然后我就领着这些愿意追随我的家丁家将上山落草为寇了,毕竟已经是反贼了,落草为寇也就无所谓了。”
她看向陈知北,目光中多了意味不明的东西。
“你知道吗?才开始我劫你上山,只是想赚些钱罢了,现在看来,你对我的助力远不止如此。”
“大当家,你的意思是?”
“我能感觉出来,你一直怕我杀了你,但我不会杀你,我还会让你安安心心的继续卖你的酒。”
“我只要一样东西,那就是像今天一样,那如火油一样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