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听说过签名还可以这样,陆子期忽然笑了起来,从她手里拿过她的本子,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还给她后摸了摸她的头:“要是那些不听话的人像你这样该多好,这样我能少操好多心。”
陆子期丢给她这句话后便往电梯的方向走去,李暖星歪着头很认真的想了想,她看起来像省心的人么?
拿着本子进了病房后,她翻了翻白眼,把本子递给了李长生。李长生心里那叫一个乐啊,摸着陆子期的亲笔签名笑的嘴角都快要裂开了。
“爸爸,咱能不犯花痴吗?”李暖星受不了了,忍不住地抱怨。
“等你接了爸爸的公司,你就知道爸爸为什么这么崇拜陆子期了。他才二十五岁,就做了许氏集团的副总,关键是集团里很多元老不服气他,他还能将大权握在手心里……”李长生滔滔不绝的说着陆子期的奋斗史,李暖星听得十分认真,忽然想起刚刚在走廊里,看见陆子期对着电话紧紧皱着眉头的样子,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了。
“小星,你妈妈知道我手术后,没有犯哮喘吧?”李长生突然想起什么,赶紧问她。
被这一问,她才想起来根本没跟妈妈说他手术的事,所以没钱交手术的费用,那钱是谁交的?
“妈妈还不知道你做手术的事,我就怕她会犯病呢。”李暖星跟他说。
“好孩子,懂事了。”李长生笑呵呵的摸了摸她的头:“那手术的钱是谁替你交的?”
“我一个好朋友,她替我先垫的。”李暖星想了一想,只有沐梓玲知道她爸爸做手术的事,钱一定是她先交的。想到这儿,她心里都觉得温暖的不行,拿出手机给沐梓玲编了一条特别肉麻的短信:玲子,你说你咋这么好呢,替我垫了医药费不说,还垫了手术费,呜呜,我要嫁给你!
短信才发完,电话就响了。
“小星,我没给你交手术费啊,医生都没说叔叔什么时候做手术,我连手术费的单子都没有到。”一接通了电话沐梓玲就赶紧跟她说:“叔叔什么时候做手术,我才起来,准备去医院跟你换班照顾叔叔。”
“爸爸已经做完手术了,你要是太困就不要来了……”
“等着我来,一个小时后我到了。”好像是怕李暖星拒绝她,也不等李暖星再说什么,啪的一声将电话挂断了。
李暖星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很认真的想了想,不是玲子交的手术费,那还是谁呢,难道是陆子期吗?她悄悄看了一眼李长生,可能是术后很容易就犯困,李长生躺在病**已经打起了鼾。她轻手轻脚地退出了病房,拿出手机拨通了陆子期的电话,电话那头响了好久都没人接听,她只好挂断了电话。这会儿李长生睡的正熟,她又怕进去扰他清静,在走廊里慢慢地走着。
不一会儿手机又响了,她一看是陆子期的电话,赶紧按了接听。
“我妹妹才睡下,所以我的手机调的是静音,你的电话我没听见。你找我有事?”陆子期的声音低沉悦耳,传到她的耳朵里,让她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要是陆子期有一天失业了,其实可以去做电台主播……
“喂?你在听么?”
呃……李暖星瞬间被拉了回来,扒拉了两下头发,是不是跟沐梓玲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会被传染,她怎么这么快就歪楼了。她咳了咳:“我爸爸的手术费是你帮我交的么?”
“手术费?”陆子期似是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很快又说:“不是我交的。”
不是他么,那还有谁呢?李暖星这下也不知道是谁了,这年头还真有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陆先生,您要吃什么,我给您订餐吧!”
李暖星听见陆子期身旁的人在问他吃什么,想一想陆子期昨天又开车送自己回来,又借地方让自己睡,当下朝着电话那头喊:“陆先生你不要吃外面订的饭啊,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店经济又实惠,我请你去吃啊。”
这一喊,惹的走廊里几个小护士都回头看她,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一着急就忘记这是在医院了,她捂住嘴一副知道自己错了的模样,又悄悄对着手机说:“陆先生,我在一楼的门口等你,不见不散哦。”
“好。”这会儿陆子期心情似乎不错,笑着挂了电话。
身旁的秘书见他刚刚看着最新决策书的时候脸色还不太好看,现在才敢试着跟他多说几句话:“陆先生,王副总的这个计划书您看……”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不信王副总不明白这样的道理,无缘无故肯给我们许氏让这么优惠地价格,不可能只是想做宣传这样简单。这份计划书做的根本不够详细,也不够明确。”陆子期拿起身边另一份计划书,摊开在李秘书的面前,指着上面罗列的一条条数据报告,一字一句地说:“这才叫做计划书。”
李秘书已明白陆子期的意思,将王副总的计划书收了起来,停了半晌后又问:“以后都由您替许总代签了么?”
陆子期揉了揉额头,点了点头:“稍晚一些,父亲会亲自发邮件将我代理总裁一职这件事下发到公司高管的邮件里。”
“陆先生,容许我多言几句。”李秘书微微弯了腰,在他耳边低声说:“现在您代理总裁并不合适,集团很多人都在造谣您图谋不轨。”
陆子期才到许氏没有多久,内部的事他也早有耳闻,李秘书能对他这样说在他意料之中。他也知道李秘书能做这么多年,必然是许义山的心腹。如今许义山将李秘书给他用,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他看了一眼满面认真地李秘书,轻声地说:“父亲年纪大了,宛云又不知道能撑多久,我不忍心让父亲为了宛云操碎心,又要收拾集团里的烂摊子。昨夜父亲虽然什么都没跟我说,可是我闻到了他身上特别重的烟味。”说道这里,陆子期眼底划过一丝哀伤:“您跟着父亲的时间最长,许多外人不知道的事,您心里就跟明镜儿一样。如果父亲知道他辛辛苦苦创立的许氏集团,现在被一些人别有用心地想要瓜分,您说他会怎么想?”
李秘书一愣,对于集团的事他知道归知道,可从来不会参与进去,也不会多嘴地问出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秘书,现在被陆子期一问,反倒是让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