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吃饭了好不好?”他温柔带笑的嗓音响起在夏瑾耳边,轻声诱哄着:“吃饱了再睡,胃里舒服点。”
夏瑾假模假样地翻了个身,嘴里含混地拒绝:“不吃。”
宁焱并不强求。
他把煮好的粥和晾到适宜温度的热水端进卧室,放到床头柜上。
“浴室里有新的洗漱用品,我放洗手台上了。早饭就等你想吃了再起来吃,万一凉了,厨房的电饭煲里还有热的。”宁焱看着夏瑾倔强的后脑勺,轻叹一声,找了个借口:“我有事出去一趟,中午回来。”
他知道她多半会在他离开以后逃走,但还是问了一句:“等我一起吃午饭,好吗?”
夏瑾没有回答。
宁焱看夏瑾的眼神里多了一抹苦涩。
昨晚终究只是一个氤氲着酒气的美梦。
天亮了,她的酒醒了,他的梦,也该醒了。
=
宁焱一走,夏瑾就从**跳了起来。
哪怕身体再难受,她也无暇去顾及。
此刻她唯一要做的,就是:逃!逃得越远越好!
她昨天穿来的衣服已经被洗净烘干,整齐地叠放在卧室的沙发一角。
虽然不是宁焱亲自手洗,但一想到他曾碰过她的……夏瑾还是羞赧得红了耳根。
临走之前,她没忘给两只猫的碗里放上猫粮和零食。放纵地把它们俩撸了个遍,她依依不舍地同它们告别:“拜拜了,夏夏。拜拜了,宁宁。”
她没说“再见”,因为她知道,与它们大概再也不能见面。
=
宁焱其实哪儿也没去。
他一直坐在楼下的车里,通过监控查看家里的画面。
他看到夏瑾和两只猫告别,看到她眼里对它们的不舍。
他忍不住嫉妒。
忍不住想要冲上去质问她:那他呢?
他对她来说,究竟算什么?
但他知道,就算他真的问了,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她从来不在意他。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
确定夏瑾离开,宁焱才敢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