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这一生,对爱认真
很久都没有这么静下来的听一首歌,写些随心的文字了,开了电脑,说陈琳自杀了。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那是样一个随性的女子,记忆里,她的短发,和我如此相似,她唱着“爱了就爱了”,如此洒脱的女子,怎么会轻声?
我闭上眼睛,将音响开着很大,放着她的《爱了就爱了》,我穿着宽大的白衬衣,赤着脚,在地板上,迷醉在她的略带磁性的声音里,仿佛,死去的,除了她,连同我也带走了。
死了心,也都能全部归零。
很容易沉迷,很容易相信,我想,依旧做我自己。闲来,背几首宋词,学泡功夫茶,将手指修的干净,握着浅浅的茶杯,就是这样度过了一个下午。
佛曰:不可说。
不可说的女子,拈花一笑,谁知其后的悲凉。
我没有认真过什么事,就像三毛所言,我这一生就是要把它玩掉。是的,我要挥霍掉这光阴,哪怕它多长还是多短。我一直都想去漠河,甚至就有个疯狂的念想,关掉手机,穿上大红的马丁靴,顶着我杂草般的短发,上那辆开往漠河的火车。
我说悲伤,你为什么总是喜欢缠绕在我的指尖?我说孤独,你为什么总是留恋牵绊在我的眼角?我说独活,你为什么总是执着停驻在我的唇边?我说,我说我的悲凉,你说,你说你能明白吗?
我在有阳光的秋日午后,坐在窗台上,赤着脚,松散着发丝,靠着墙边,我突起的锁骨,在明媚的照射下,倔强的蔓延。我是杂草般独活的女子,爱或死。
极度的温暖和阴暗,都是我的心境,都是我的胭脂在涂画千年的妆奁,我一针一阵安静地绣着各种图案,苏绣,是那么的静好。突然就痴迷上这样的暖光,我的暖光,我一个人的时光。
他是他生,我是我的生,生生世世,那么的远,又那么的近。远到我拼了一生去追赶的天涯,近到我一伸手就触破的咫尺、所以你说,我是你的咫尺天涯
如果我有个儿子,我会叫他家暮,家暮,一声声呼唤着他。
我绣着,手指被针扎了一个小血珠。这么近看自己身体里的血液,那么的凉,那么的热。
我终于懂得,属于自己的,只有自己,只有我自己。当天阴下来,大雨将至的时候,是谁会在我的左边,撑起一把油纸伞。是我前世的男子,还是我今生的相遇。
我把音响开得最大,我把我的眼泪一颗一颗的震下来,我让我的耳膜。也感受我的冷冽,我的不可说,不可说,什么都是不可说的,你是不可说的女子,不可说的孤独。
连哭也要躲着,怕人询问,咽泪装欢。告诉每一个人,我很好,勿挂念。转身将嘴唇紧咬,抽自己一巴掌:把泪给我吞回去!我要坚强,我不是答应过十六岁的自己,要坚强,要学会笑着去看这些凄凉
我已经二十岁了,我早已懂得什么是慈悲,什么是缺失。那年的雨,下得那么的嚣张,仿佛连老天也迷上了折磨我,在那场雨里,我死了一次,我被狂雨淹得没有完肤。
我开始咿咿呀呀,我开始轻舞水袖,我开始淡描红妆,我开始哼起昆曲。固执的相信,我的前世,不是伶人就是歌女,我是被水溺死的。
你信吗?我曾经梦到自己的前世,是在一个很年轻的就死亡的女子。我想,我不会是一个长生的人,我也不想活到自己鹤发鸡皮。我只想,做完我该做的事,然后离开。
我一生也未做坏事,为何这样对我?张国荣自杀时,这样说。
我的月牙白衫,我的景泰蓝胭脂盒,我捡到的那块不知道多少年的石头,我遇见了你。我的杂草般短发,都在说,我来过。这个世间,是那么的让我爱让我伤心。
我想,此生,就这么的匆匆吧。
至少,这一生,我对爱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