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她的一双眼睛没离开过我,虽然有时不看我,但是那余光像烟雾一样在我身上萦绕,令我浑身不自在。
“你们继续,我吃饱了,还有很多东西要收拾。”说完,我就回自己房间了。
回到房间,我一直在想,这个单容容给哥买保险,而受益人是她,这是她领结婚证的真正目的?或者,她不但想要得到那份保险,还想得到这幢房子。
一想到这里,我没法安心,我一定要把这事情弄得水落石出。
哥房间里的闹腾声终于安静下来了,我决定下楼,好好地视察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可当我打开门的时候,蓦地看见单容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她全身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吊带睡裙,轻轻地说:“我能在你房间睡一会吗?”
3
我刚想拒绝,她已经从门缝里挤了进来,这个时候,我能怎么样,我能把她整个人给甩出去吗?
“请你出去,我不想让哥误会。”我说。
“这个时候,他睡得跟猪一样,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瞎说。”
她冰凉的手臂突然绕着我的腰,然后紧紧地抱着我,幽幽地说:“其实,我们都是同一类人,都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没有父母来疼我们,连唯一的亲人,也不会再疼我们了。”
“你说什么?”我实在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突然笑了:“你也想要一幢这样的房子,想要一个漂亮的女人,对不?”
我没回答她,她继续说:“我准备明天给你哥买一份人身保险,如果你能跟我在一起,那么受益人,我可以写你。”
我后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她欲言又止,很久,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又紧紧地抱着我,像抱着水里唯一的一块浮木,我没法大喊大叫,然后推开她,我总不能跟我哥求救,说他的小妻子在非礼我,但她弄得我一身燥热、
“我求你了,你回去吧。”我说。
这时,她突然变得冰冷:“你答不答应我的要求?”
我低声咆哮着:“我不能,他是我哥!”
她从门口走了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像飘在空中的叶子般晃晃悠悠,眼里像是进了沙子般难受,但是,我仿佛看到我哥就站在他房间门口看着这一切,我全身一冷,赶紧把门给关上。
我依旧在想着那句话的意思:“我们都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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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趁着单容容不在,我对我哥说:“你最近……还是小心点好。”
他大大咧咧地说:“怎么啦,你说开车小心还是走路小心。”
我一时接不上话来。
这天晚上我就回单位了,但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我哥,总觉得单容容会对他下毒手。于是没过几天,我又回家了。
他们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但我哥的脸色有些难看,我想我一定要告诉我哥,好让他早点识破这个居心叵测女人的真面目。
“嫂子给你买了份人身保险。”我如实说了情况。
他愣了下,然后笑嘻嘻地说:“噢,这样的,我也给她买了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