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师傅的应该二字,还是将很大部分的宝压在了词上。
用许冯喧私下和黎软说的原话来,是这样的:“只要进了初赛,你后面一定能得到关注。你属于慢热型的选手,绝对音感和刻苦不服输的精神,只要撑到第二轮团体对抗赛就能发挥作用。绝对音感能为你队友提供很好辅助,参赛的选手里很少有曲像你这样底子薄弱的,只要你队友的曲配上你的词,加上你能刻苦练习,一定会很亮眼。”
可惜,没有机会了。
于甜结束自己的那场,敲了敲黎软卧室的门,门没有锁,她就推门而入了:“…黎软,你是在……收拾东西?”她看到那边行李箱被摊开,衣物被黎软一件件折起来丢入的样子,连忙走了过去。
黎软手中动作顿了一下,抬眸。
她把最后一件衣服放进去,然后一言不发,走到行李箱那儿。
碰得一声把行李箱关上。
她动作很快,一下子走到于甜身边,忽然伸手,手心摊在于甜面前。
于甜:“…什么?”
摊开的手心在两秒后,收合。
黎软一言不发,拉开房门。
碰一声。
万物归于平静。
她猜到了。
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临上场前,习惯性喝一杯温开水时,在身边的那个人是……于甜。
她刚刚……伸手是想问她——解药。
可于甜依然表现得天真无邪。那一刻,黎软就觉得,怪没意思的。就等药效散了,嗓子自己好。
这样,
最后一层纸,就能破得不那么鲜血淋漓。
娱乐圈,她见过比这更难堪的场面。
但都是别人。
如今轮到自己。
她在冰天雪地里第一个的念头却是:徐燃。
徐燃就是那个别人。
他那么多年的摸滚打爬。被彻夜聊天的朋友转手扔掉,被忽然名声大噪的过去友人嗤笑过。
那时她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少骂他一点。
你别窝在那里打游戏啊。
你别闷着写歌啊。
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别丧啊。
不说那些话。
去告诉他:至少那一刻,和再烂的人在一起,你是付出过真心的。那一刻的感情也都是真的。
我们做不到让每一个人都百分百回报。
可徐燃……你被第一千个人丢掉,被再多人背叛。我都会在你身边。
忽然之间。
思念像雪一样又重了。
行李箱驻停。
纽约雪花大而密集,灯光很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