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翠竹拍马屁不懂得察言观色。
“我觉得小姐的字不如原著的好。”她插嘴道。她这一声,把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哦?怎讲?”谢道韫饶有兴趣道。而一旁的翠竹有点不悦地看着她。
“原著一看便知是男子所写,且不说他字里行间所流露的大气,光是每一笔、每一画都很潇洒,便知此人是个不一般的人,那人定是有着宏伟的志气和骨子里的刚强。”
谢道韫听后,微微一笑:“那我的为何不胜于他?”
“小姐的字闺中带点拘谨。”
张敏敏似乎一语道破了谢道韫的心事,谢道韫有点无措,用微笑掩饰尴尬:“敏敏甚是聪明,能从字里把事物的来龙去脉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这谢道韫是暗恋这字的主人,也不知这主人是何许人。
一提谢安
她是个聪慧的人,却也是个懒散的人。在二十一世纪,她有绝美的容貌,一般什么事情,外表就能解决,于是她也懒得再去挖掘自己的内在,她愿意当个花瓶。
可是现在,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她没有当花瓶的资本了。于是,她就得如世人一般卖弄脑袋里的一些东西,懂得圆滑应付。靠不了脸,就只得靠嘴。
事实证明,嘴跟脑的结合,似乎比外表来得更实在。她靠着嘴和脑,一步步地攀升到谢道韫跟前的红人。随着两个星期的较量,翠竹就已被张敏敏代替。
一日,在她还未起床之时,翠竹早早地就把她推搡醒了,问道:“不知怎么回事,最近你跟小姐总是神秘兮兮的。”
她带点困意,嬉皮笑脸道:“也没什么,就是跟着小姐临摹一些字。”
“不是。那为何临摹字的时候总是只招你一个进去?不是我小气,以前我本是忙不过来,现在倒好,不仅闲得发慌,还心也跟着发慌。你也不能一人独霸着小姐啊。”
看着翠竹如此,她甚是愉悦。想她也有这个能耐,能让一向贤惠的翠竹抱怨起来。要是换做燕燕,那岂不是闹翻天?
敏敏顺便看了下睡得正香的燕燕,道:“这燕燕的任务是小姐的起居生活服侍,可为何从没看她在小姐身边服侍?”
翠竹叹了口气:“最近她常常在书院走动,我看,要不了多久,她会被少爷要走。”
敏敏吃惊道:“啥?少爷?要……要她干什么?”
难不成?
“胡儿少爷甚是喜欢燕燕。也是她的造化,偏偏那日在花园走过的是她,她救了胡儿少爷一命,自那之后,少爷就甚是黏她。”
汗,原来是救命之恩。
“那也没什么。”敏敏无趣道,对于这样的恩情,太浅了,“我睡了。”
“嗯。”翠竹道。
她偷乐。这话题转移得还真是成功又恰当,于是美美地呼呼大睡过去。
次日,风和日丽。
敏敏刚一进屋,却见谢道韫撇着嘴,好像遇见了很不顺心的事。她也不做任何回应,只如平常一样,端起茶水放在谢道韫面前,忙着收拾桌上的纸张。
“敏敏不问我为何事烦闷?”谢道韫觉得纳闷,一般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敏敏总是先问她怎么了。
敏敏笑道:“能让小姐不顺心的事只有一件,定是关于王家小少爷的事情了。”
“敏敏甚是聪慧。”谢道韫微微一笑,“过几日就是文坛交流日,我本想一同前去,奈何小叔叔不同意,说一女孩子家抛头露脸成何体统。唉,小叔叔就是迂腐之人,要是三叔叔在的话,就不是这情况了。”
敏敏了然。这谢家现成年的都为官了,也就谢安一个大闲人,不过这谢安为何不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