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姌抿了下唇,她不知道自己被池樵子暗算了,以为真的是因为献了两百毫升血才导致身体亏空,又不得不输血。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上那辆献血车。
她刚醒,头确实还晕,所有的情绪表现都慢半拍,落在池樵子眼里,是傲慢,是极度的猖狂。
她恨不得立刻用手术刀刮花黎姌的脸。
“黎姌,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女人当中,只有我能一直留在斯也哥哥身边吗?”
黎姌抬眸看她,她脸上的愠怒已经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一种居高临下的蔑视。
“因为我足够了解斯也,他最讨厌给他制造麻烦的女人,而我,只会帮他解决麻烦。”
“你不要觉得斯也哥哥对你纵容两次,你就能从女表子上升到女主人的位置,有我在的一天,永远轮不到你,不信你就试试看,今天过后,斯也哥哥还会不会碰你!”她撂下话转身下车。
黎姌昏迷之际,池樵子反复跟斐斯也强调,就算输血成功,黎姌也必须静养一个月,斐斯也没怀疑她,只说了声好。
这就意味着,未来的一个月,黎姌都爬不上斐斯也的床!
黎姌渐渐收拧手心,对池樵子的话她左耳进右耳出,但这句最讨厌,她认同。
斐斯也确实讨厌给他制造麻烦的女人。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回忆昏倒前的画面,她是被排球砸到了。
又不是她自己故意摔的。
紧接着,车门再一次被推开,只不过这次进来的人是斐斯也。
两人四目相对,黎姌在男人的瞳孔里看到了不悦。
她抿紧唇,果然,他不高兴了。
而斐斯也眼底的黎姌,面色苍白,唇角干裂起皮,一双有灵气的眸子此刻充满了病气。
她半躺在椅**,虚弱的像只瓷娃娃,仿佛稍微碰一下,就会有裂痕。
“你明知道自己身体虚。”
他心里窝着团火,可话说出口还是不自觉降了些分贝。
只是口吻依旧凉薄。
黎姌垂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是。”
他答得快,黎姌心口一紧,呼吸也乱,“所以你要开始讨厌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