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贵鞠了一躬,说道:“一千五百两银子也没什么,而且这本就是我想孝敬给大人的茶水钱。”
“只是我不明白,苏铭一个落魄子弟有什么资格能让大人您以礼相待?”
“莫非这苏铭手中,有大人可利用的价值不成?”
周三冷哼一声。
“这苏铭能有什么本事?无非是走了狗屎运,竟然能提炼出细盐。”
“细盐?”
刘德贵也不由得惊呼一声。
他以前也倒腾过私盐,深知这一行的油水有多暴利。
得知苏铭竟能提炼出细盐,刘德贵心里除了妒忌之外,自然是垂涎与贪婪。
要是能把这门手艺偷学到手,再悄无声息除掉苏铭,自己不就能接手这个聚宝盆了?
周三深知刘德贵的德行,和他一样都是爱财如命之人。
眼珠子一转,周三冷笑道:“刘老弟,眼前有一个发财大计等着你我兄弟,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
刘德贵心知肚明,同样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对我刘德贵来说,没什么比钱更重要了。”
“请知府大人吩咐!”
烛光的映照下,二人在书房里窃窃私语,一场阴谋正缓缓酝酿……
第二天,周三的管家来到苏宅,和苏铭一同来到了城郊外的仓库。
仓库里都是周三私自囤积的粗盐。
等官盐售卖完后,周三就开仓放盐,以两倍的价格继续出售。
平价卖给苏铭虽说会少挣一倍,但细盐带来的利润更高,这笔买卖周三算得明白。
大周的粗盐平价为四十文一斤,苏铭买了整整五百两粗盐,满满当当装了十辆马车!
按照他的估计,这十车的粗盐少说有六千多公斤。
虽然粗盐中的砂砾和杂质占据了三分之一,但提炼成细盐后,至少还有三千公斤!
如今贡盐的价格是两钱银子一斤,苏铭对自己提炼的细盐有绝对的信心,开价五钱银子都有的是人要买。
粗略一算,都能算出这一笔买卖能赚回多少利润!
将粗盐带回苏宅,刘家兄弟赶忙将麻袋全都扛到了早已准备好的屋子里。
原材料已经备齐,第一步自然是筛掉杂质。
粗盐的数量极多,如果用普通的筛子就算到猴年马月也筛不干净。
不过苏铭早有准备,将几十个筛子的筛网拆下,并编织成一面庞大的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