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都死了…他们都不要我了……呜呜呜呜呜……谁都不认识我了……阿吉……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她哭的像个孩子,像个一直咬牙忍了很多难关受了很多伤之后、终于见到可以依靠的人的孩子。
她会在面对别人时坚强地说自己没事,却会在看到那个人的瞬间破防。
吉良吉影紧紧回抱住她,力道大到要把她按进胸腔的骨头中,散落的湿润的金发散落在她的脖子上,安幸却觉得格外温暖。
在远处,空条承太郎拍了拍东方仗助的肩膀,“该走了,她找到家人了。”
不会离开
时间退回当天早上。
吉良吉影因为出差,正住在s市的一个宾馆内。他起床时,惯例先抚摸枕边安幸的手,用温柔至极的声音对她说“早上好”。
十六年过去,他的掌纹已经变得粗糙、手掌也比年轻时宽厚不少,而她的手还是一如当年的白皙、细腻、小巧。
在抚摸的过程中,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指甲一夜之间长得很长。
也难怪,吉良吉影想。昨天刚刚审问了一个落单的黑衣组织成员,这次他听到了一个新情报。一个叫琴酒竟然在追查一个女人的下落,好像还和某种药物有关。
吉良吉影既不知道琴酒是谁,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他坚信只要能一直追查下去,他迟早有一天能找到黑泽阵。
除非这个人死了。
“之前那么多次我都怀疑过他,为什么我没有下手呢……”吉良吉影握住安幸的手站起身,一边寻找指甲刀一边对手说,“自从调查出是黑衣组织串通外星组织伤害你后,我真是没有一刻不后悔。”
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会扼杀每一个可能破坏他们生活的苗头。他不喜欢争斗,不代表他不会发起攻击。
指甲又肉眼可见地长长了一点,但吉良吉影还是没找到指甲刀。
“真是个不周到的宾馆,算了,今天也不用见客户,我们直接回家。”
吉良吉影与手共进早餐后,坐上了离开s市的列车。
望着窗外飞速远去的街道,他又回忆起年少时和安幸修学旅行的日子。
当时,吉良吉宗还说不要放跑她。
列车驶入一处隧道内,吉良吉影在漆黑的窗面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阴沉,冷漠,面无表情,了无生机。
他曾在今年元旦幻想过安幸会不会像她突然离去那样突然回来,他等了一天又一天,什么都没等来。
“真是个坏孩子啊。”吉良吉影捏了捏安幸的手。
杜王町正下着雨,吉良吉影从公事包里拿出雨伞,在车站前排队等出租车的时候,心中无端地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