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十月末,钟恒过完了十分辛苦的一周,连续六天的出差让他归心似箭,原本定的是周六清早的机票,他等不及,周五那天推掉庆功宴提前赶了回去。
当天晚上许惟就在家门口看见了风尘仆仆的钟恒。
她惊讶得没回过神,钟恒已经走过去将她抱住了。他穿着单薄衬衣,从头到脚一股深秋的冷意,但怀里却很温暖。
“去哪儿了?”一路吹风回来的,他穿得又少,嗓子已经有些喑哑。
“去超市了,”许惟手里提溜的袋子落到地上,“你不是明天回来吗?”
钟恒没答,脸庞在她肩上摩挲了会:“还以为你在屋里洗澡呢,手机也不知道带着。”
许惟搂住他的腰:“你给我打电话了?”
钟恒嗯了声。
“怎么穿这么少?都降温了。”许惟捏捏他的袖子,“我在你包里放了风衣,你没看见?”
“看见了。”钟恒在她脖颈边低笑了一声,抬起头,人站直了,“你往我包里都塞了些什么?”
“就衣服啊。”许惟想了想,“还有一点吃的。”
那也叫“一点”?
侧兜里有巧克力和牛奶,大包里塞着饼干和洗好包好的苹果,风衣口袋里还揣了一把糖,那糖钟恒昨天才发现。
他边笑边低头亲她:“想我么?”
见许惟点了头,他有些忘形似的,搂着她肩膀把人往墙边抵,嘴巴刚要凑过去电梯的提示音就响了,是住在对门的一对老夫妇,一个抱着胖乎乎的小孙儿,一个推着婴儿车。
许惟及时推开了钟恒的脑袋,攥着他的手,有些赧然地和邻居打招呼。
老人家似乎对年轻人的腻歪见怪不怪,乐呵呵地瞅了瞅他们俩,很体贴地省去了寒暄的步骤。
这样磨蹭半天两人才进屋。已经过了八点半,钟恒还没吃晚饭,趁着他洗澡的时间,许惟给他做了吃的。钟恒是真饿了,一大碗肉丝面,他吃得干干净净。
人一吃饱就想干点什么。
许惟早就发现了,钟恒不能出差,他偶尔出趟远门,回家时就有些黏乎乎。
可钟恒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自以为体贴地和她一起收拾好厨房,抹布一丢,洗好手就把上衣脱了,漂亮胸膛在许惟眼前一晃,不等她反应,他身上已经光了,黑色的家居长裤和白色裤衩一道扔在茶几上。
他朝她一笑,就那么不羞不臊地走过来:“就沙发,行么?”
许惟:“……”
这种问题有什么问的必要吗?
一顿折腾,澡又白洗了。
许惟趴在钟恒臂弯里休息,记起昨天刚换的沙发套,她小声念叨:“又要换了……”
钟恒闭着眼笑了声:“嘟囔什么?”
“没。”许惟换了个姿势,借着墙上射灯的光看了看钟恒的侧脸,“你好像瘦了。”
“有么?”
“嗯,脸都尖了。”她轻轻摸他的下巴,“胡子没刮干净。”
钟恒转过脸,眯着眼睛,“干嘛,嫌我糙了?”
“没有。”许惟碰碰他淡红色的下唇瓣,刚刚激烈过头,这地方被她的牙磕了一下,微微肿出了一点。
“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