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我可以提醒你,据说他拍摄时出了意外,断了一条腿,残了。”蒋丛成低低地笑出来,“不知道这回,这个男人能有多强?”他微哑的嗓音几乎有些骇人,“你每回都装得一模一样,分手了?那我弄死他,你不心疼吧?”
许惟后背一阵阵发凉。
她尽量让自己冷静,钟恒在何砚那儿,不会有事,而蒋丛成的重心都揪在这事上,也是好事情,有利于掩藏她真正的目的。她的感觉没有错,这个人的戒备心果然都放到感情方面。
许惟平静地说:“真的分手了,你为什么不信?”
“那就把手机给我,近期也不要想着出门了,彻底切断了联系,我才能信你。”蒋丛成沉声说道。
“好,你真要这样,我也没办法。”许惟摸出手机,递到他手上。
蒋丛成收了,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脖子,带到怀里。
许惟浑身僵硬。
“你认个错。”他几乎咬着牙说。
“我不知道有什么错。”
“我说认错。”这一次声音重了。
这个人真的有些不正常。许惟不知道方玥怎么忍了那么久,每年都花时间来查他?每年都要受这种折磨?
耗下去只会吃亏,许惟认怂:“行,我错了。”
“说你不喜欢那男人。”
“我不喜欢他。”
蒋丛成似乎满意了,手微微发抖,把她摁到怀里:“就是要这样听话。”
许惟忍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推开他。
蒋丛成终于笑了一声。
李越说得没错,他被这女人搅浑了脑袋,昨晚他居然会醉酒。在这种节骨眼,他的心思不在生意上,却要被她的一个旧情人弄疯了。
这是病态的。他很清楚。
第二天一早许惟就发现楼下多了两个陌生男人。看来,真的连人身自由也限制了。
她没有和何砚联系,不知道他那边什么情况。还好,事先已经约好只能她先发信息,何砚不会贸然联络她,手机在蒋丛成手上也没关系,她手里还有存储卡,得想办法碰到蒋丛成的电脑。
同一时间,会议室里的何砚刚打了个瞌睡,手机就响了,是邮件提示音。他看清发件人,顿时一个激灵,再一看收件时间:7月26日6:30。
自从到禺溪,许惟跟他一直是信息联络,邮箱是以前用的,那时候她还在做记者。这一大清早,居然发了邮件。
何砚整个人都无比清醒,立刻点开,一看底下的文件包,眼睛都亮了。他几乎跳起来,一声招呼:“都给我醒醒!”
这是7月26日的清晨。
钟恒在招待所的单人间里吃了四个包子。这是他的早饭。
安静了很久的的手机突然响了。钟恒一口水没喝完,呛了一下,等看清屏幕上的来电人,他顿时躁郁起来,摁了接听:“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赵则一愣:“你吃枪子了,这语气。”
“再不说我挂了。”
赵则急了:“哎哎哎,你急什么,是这样,你爹说要把后院装修一下,叫我跟你说这事,让你负责找工人,把事情安排一下。”
“装什么修?后院不是好好的?”
“哪里好好的,那院墙的石灰片都快掉光了,钟叔说太不好看了,影响旅馆形象,你就听你爹的呗。”
钟恒说:“行,这事交给你。”
“那你呢?”赵则奇怪,“禺溪那小地方玩这么久也该腻了,你带许惟回来呗。”
钟恒心道:老子现在连她面都见不上,还在这听你扯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