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失败后还有数不清的其他任务。
而频繁的任务也带来更频繁的伤口。西里斯和克洛伊常会彼此帮忙处理伤口。
公寓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克洛伊蹲坐在毛毯上,指尖蘸着白鲜香精,小心地涂抹在西里斯膝关节的伤口上。
她拍开他玩弄自己头发的手,用力之大让西里斯哇哇叫了起来,一边嘟哝着说她怎么能对一个伤患这么粗鲁。
“对了,莉莉怀孕了,”西里斯不情不愿地收回作乱的手,“四个月。”他感受到膝头的身躯瞬间绷直。
克洛伊一脸惊喜地抬头看向他,“真的假的?”她处理完最后一道伤口,“明天下班后我们去逛超市吧?给莉莉的孩子买点东西。”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西里斯顺从地点头:“好。”
第二天下班后两个人一起逛了超市。
西里斯推着购物车,看着克洛伊比对两包婴儿袜的尺寸。
“蓝色还是黄色?”
她下意识地抬头去问推购物车的男人后立马又后悔了。
因为他们今天吵了一架。
她总觉得如果自己主动开口那就是承认自己错了。
“都要。”西里斯示好一般,俯身蹭过她的发顶,双手环住她的腰,防止被她躲开。
“詹姆说他们家孩子肯定是魁地奇明星,把飞舰队和黄蜂队的颜色都买下来。”
克洛伊把两双袜子都放进购物车,手指擦过他手背的伤痕。昨晚她刚为他上过药,结果今天他又受伤了。
当时西里斯用漂浮咒控制着几个的挂坠盒,而对面的商人正瑟瑟发抖。
“先生,只是几个防护性首饰。”
"防护?"西里斯冷笑一声,魔杖突然射出束缚咒,将商人捆得结结实实。
他认得这种黑暗工艺,如尼纹蛇毒液涂满整个挂坠盒表面后风干,在最后一缕天光里闪着湿润的光。
很多年前,在布莱克老宅那个永远窗户紧闭的阁楼里,他见过类似的物件。那时雷古勒斯还小,总想摸一摸那些会发出细微呜咽的银器。
他继续挥动魔杖,商人在地上匍匐爬行,表情痛苦。
西里斯冷冷注视着这个场景,突然想起沃尔布加曾经用同样的咒语惩罚过自己。
那天下午,阳光透过高窗照进客厅,他的格兰芬多校袍被撕碎,和瓷器碎片一起洒落在地毯上。而他,也像狗一样匍匐在地上,毫无尊严。
克洛伊到来的时候,正看见眼前陌生的西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