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很轻松啊,一点都不累!没办法,谁让老板今晚还是给他开调酒师的工资,而且在原基础上再乘以15倍呢?
沈千禾压了压不断上扬的嘴角,推开包间的门,给里面的客人送酒。
“你们点的酒送来了。”男人手指夹着一根香烟,往沙发背一靠,朝坐在他对面的大块头抬了抬下巴,眼神意味深长。
沈千禾一直谨遵教诲,眼睛不乱看,少说多做。他动作利落地开了一瓶烈酒,给客人空了的酒杯斟上。
大块头默默起身,将房门反锁,把守在门口。
“你”,男人吐出一圈烟雾,用香烟虚空点了点沈千禾,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端一杯酒过来,坐这里。”
“不好意思先生,安戈洛酒吧不提供特殊服务。”沈千禾把倒空的酒瓶放回餐车,嘴角勾着不失礼貌的微笑,但在提到“安戈洛”三字时微微加重了语气。
男人嗤笑一声,俯下身碾了香烟,随后翘起二郎腿,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啊……原来是洛戈安小姐的酒吧啊……”
他尾音一转,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紧锁住沈千禾,“那又怎么样?”
“她洛戈安是有大的靠山,但耐不在敌人也多啊。过了今晚,就不会有洛戈安这个人了。”
男人仰头喝下一口烈酒,嘴角勾了勾,目光上下打量着沈千禾,“不过我该感谢洛戈安,给我送了你这么一个宝贝。”
沈千禾心下一沉,微不可察地挪开视线,瞥向墙上的监控。
代表着正在工作的红光熄灭了。
他的左手握着拳,指甲下意识用力掐手心,右手抬起,把遮眉眼的头发撩向一旁,手指正要按下藏在头发下的工作耳麦,却被后面的人骤然攥住手臂。
“乖乖的,别搞小动作。”男人的同伙动作利落地擒住沈千禾的双手,旋即往下压,又伸出另一只手把那藏着耳麦拆走。
对方的动作很粗暴,沈千禾不确定自己的右手有没有脱臼,但耳朵被耳麦划伤了,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另一个同伙手里摆弄着一支注射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了沈千禾一针。
沈千禾的身体瞬间应激紧绷,抿着的唇有些泛白。他用力咬住舌尖,利用疼痛的刺激保持清醒,垂眸盯着光洁的地面,大脑快速运转,思索出路。
这群人训练有素,应该是有备而来,洛戈安小姐现在或许已经被他们缠着无法脱身了……
为首的男人似乎猜出沈千禾心中所想,大手掐住青年的两颊,迫使他抬起头来,五指再缓缓加重力道,“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乖一点,别给我整幺蛾子,说不定能少受些罪。”
说罢,男人朝沈千禾俯下身,随即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眉头沉醉地舒展开来。
沈千禾注视着越来越近的脑袋,咬牙屏住呼吸,蓄力抬腿一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