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飞快跑来,隐约听到她的声音:“我的鱼啊……这些鱼……卫公子,你……”
我一顿,撑着身子回头,刹那睁大了眼睛。
卫真站在那精致讲究的女子身边,望着我的目光同样微带诧异。
他的头发被玉冠束着,一袭青色长袍,玉立笔挺,将他魁梧身材衬得欣长秀颀,轮廓依然分明,五官仍旧俊朗,可眼神却不一样了。
“是你扔的木盆?”我问道。
又一道鞭子猛的抽来,鞭锋划过我的腰肢:“是又如何!”
剧烈的疼痛令我仰头惨叫,无数混乱场景一瞬涌来,尖锐的哭声,刺耳的怒骂,冲天的大火。所有画面一时散乱零落,一时支离破碎,一时纵横交错,如似疯马一般不断撞击着我的大脑。
“住手!”卫真喝道。
那丫鬟不予理会,又扬起了鞭子。
我闭上眼睛,却听到众人惊呼,睁开眼看到一只断臂高高抛起,洒着鲜血落地,手中仍紧紧握着长鞭。
一个白影飞快奔来扶起我,冲卫真大骂:“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看清来人,我痛的没了力气,叫道:“花戏雪……”
“你怎么样?”
人群中忽又爆出新的呼声:“天啊!你们看她的腰!”
“这是什么东西啊!”
“妖怪吗?!”
我惊忙低头,身子却被一把抱起,花戏雪怒道:“卫真你给我等着!”
他轻灵跳起,跃上高楼,转瞬落在隔街一座屋宇上,而后再度跃起,满城尽收眼底。
猴子
花戏雪带我去了一家客栈便又出去了,我带着浑身鱼腥昏躺在床上,他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个大夫,在大夫给我看病期间又出去了数趟。
大夫替我看伤,整整半日,终于将我的伤口处理干净。
离开时大夫背上的衣衫全湿了,头也不回,门也忘关,听得外面一连串跌跌撞撞,磕磕绊绊的动静后,就是噼里啪啦滚下楼梯的声音。
花戏雪关上房门,我将手里的软枕有气无力的丢过去:“你脑子有病啊,吓他干什么。”
他伸手接住软枕,没好气道:“不吓他怎么给你看病?再说了,先吓到他的是你那破腰。”
“你才破腰,你从头到尾都破铜烂铁!”
他将软枕丢回来:“再吵一句我现在就吃了你!”
“好啊,我现在又脏又臭,还跟乞丐打过两架,你咬我啊,来啊。”
他嫌恶的看我一眼,拿起桌上药方往外走去:“总有一天收拾你,给我等着!”
“我呸!”
他一离开,我便慌乱的脱掉衣衫,我的腰被大团纱布给缠得严严实实,已敷了药,却仍有些隐隐作痛,周边肿的像挂了串馒头圈,活活从水桶变成了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