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上海滩名利场中最漂亮也最焦虑的那群人。
她的人生,从有记忆开始,就是一场以“嫁入顶级豪门”为终极目标的严格修行。
餐桌礼仪是第一步。
如何在米其林三星餐厅正确使用christofle的银质餐具,如何优雅地切开神户牛排而不发出一丝声响,如何在不同场合用krug香槟敬酒。
她记得七岁时,因为握勺的姿势不够标准,被从瑞士请来的礼仪老师用戒尺打红了手背。
然后是钢琴和小提琴。
不是为了陶冶情操,而是为了在未来的豪门宴会上,能够不经意地露一手,赢得赞赏。
她的手指抚过steway&ns的琴键,按过stradivari的琴弦,留下细微的茧,又用prairie的护手霜精心抹去痕迹。
芭蕾舞练了整整十年。不是为了登上舞台,只是为了塑造最完美的体态。
挺直的脊背,优美的天鹅颈,纤细却有力的腰肢,和走起路来如rorvivier平底鞋般轻盈优雅的步伐。
还有更多:英语法语德语、苏富比艺术鉴赏课程、香港马会马术训练、佘山高尔夫俱乐部课程、甚至一点行为心理学和宏观经济分析…
她被塑造成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精准地卡在“顶级豪门少奶奶”的标准刻度上。
她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一切打磨,甚至主动追求更极致的完美。
因为她比谁都清楚,美貌是敲门砖,但这些精心学习的“内在”,才是她能在那高墙深院里站稳脚跟的资本。
她的野心,如同冰封的火焰,藏在看似温顺平静的眼眸最深处。
按摩结束,美容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沐晚晴缓缓坐起,frette的真丝睡袍滑落,露出光滑的肩头。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窗外是陆家嘴璀璨的天际线,东方明珠在暮色中刚刚点亮。
镜中的女人,有一张足以令大多数男人失神的脸。
肌肤胜雪,眉眼精致得如同工笔画就,尤其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瞳仁黑得像最深的夜,水光潋滟间,自带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意,纯真又妖冶。
像只狐狸精。
要嫁就要嫁最好的
这是很多人背后甚至当面给她的评价。她从不恼怒,反而将这视为一种另类的赞美。
在豪门的游戏规则里,“美丽”是基础分,“有威胁的美丽”才是加分项。
手机适时地响起,打破了室内的静谧。vertusignaturetouch屏幕上跳动着“温冉”的名字。
她接起,语气亲昵却依旧保持着某种矜持的柔软:“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