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凌若拙就顶着一个被气憋的红透的脑袋晃悠悠的走了出去,谢思瑶还不忘恭恭敬敬的送他,同瑜则似笑非笑的跟在身后,等到凌若拙走远了,同瑜才放声笑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凌若拙这么好脾气呢。要是搁在平时,连殿下都不敢说他老的。”
谢思瑶这才回过神来,懊恼的啊了一声,“那我岂不是得罪了他,他记仇么?万一他小心眼记下了,那以后肯定要跟我算账了,我可斗不过他呀。”
“别怕,你斗不过他,还有我呢。”**的人突然发出一句呓语般的轻笑。
谢思瑶又惊又喜,顾不得矜持,眼泪唰的就落了下来,边哭边呜咽道:“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郁华还是很虚弱,他舔了舔不算干涩的嘴唇,脸上又出现了他一贯的那种不羁的笑,然后强撑着气力道:“听到你要和别人斗,我就急醒了,你那么笨,那么弱,估计还没开始和别人斗,都被别人碾压了。”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但是那种尽力表现出来的轻快让谢思瑶感动的几乎想要掉泪,虽然知道他是在故意打趣自己,可是心里却满满的都是甜蜜。
纵是这样,她还是撅起嘴佯装不满道:“怎么,你这会伤这么重还敢这么看不起我,就不怕我把盐罐倒你伤口上么?”
说着她就作势要把手里的罐子往郁华身上倒,炯炯有神的眼睛里也闪起了狡黠的光。
谁知郁华又瘪瘪嘴笑了,然后依旧是病歪歪的说道:“那个罐子里是药,不是盐。你要是想给我上药就直说吧,就算是大师兄在,你也不用这么害羞的,还要给自己找借口。找的借口还这么不好。”
谢思瑶这下彻底目瞪口呆了。郁华究竟是什么时候醒的?难不成刚才他一直在装睡偷听他们讲话么?那……那他也太可怕了。
谢思瑶如是想,便气势汹汹的瞪了一眼郁华,“没正形,伤疤还没好就要忘了疼了。”
郁华吃吃的笑了,谁知牵动了伤口,他疼得嘶嘶叫了起来,脸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谢思瑶见状连忙心疼的去帮他吹伤口,一边吹一边埋怨:“叫你别傻笑你不听,这下伤口又要裂开了。”
同瑜看着他们俩你来我往刀子嘴豆腐心的模样,情不自禁的笑了笑,然后对着郁华拱了拱手道:“殿下安心养伤,其余的事情,就暂且交给同瑜来处理吧。”说完他故意暧昧一笑,郁华也不躲闪,正对上他暧昧的一张笑脸,一本正经道:“既这么,那我就不送同师兄了,只一个要求,万事小心,回头还有的喜酒吃。”
谢思瑶和同瑜闻言具是一呆,不过俩人理解的却不是一件事,谢思瑶想成了同瑜要喝自己和郁华的喜酒,而同瑜正好理解成了郁华要喝他和花朝的喜酒。
所以当下两个人都红了脸,唯有郁华一张玉面挂着得逞的笑,笑的同瑜立马闪身出了房门。
见大师兄出了门,谢思瑶一张脸也红了个透,她嗔怪的玩乐一眼郁华,谁知他竟无辜的道:“你怎么这样看我,好似我说错了什么话似的。”
“你可不是说错了么?竟然当着我的面和我大师兄说什么喜酒不喜酒的事情。”谢思瑶嘟囔了一句。
郁华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眨了眨:“咦,难道你不知道大师兄和花朝的事么?我说要喝他俩的喜酒好像没说错吧?”
“啊!?”谢思瑶楞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立时整个人羞愧的想要找个地洞钻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郁华依旧是一副单纯无辜的模样,“你真的不知道啊?都怪我忘了跟你透风,你大师兄和花朝是两情相悦,我们不应该祝福他们么。当然了,到时候办喜酒是在我府上……”
“别说了……”谢思瑶懊恼的打断了郁华的话,闹了半天原来是自己想多了,这下郁华该怎么看自己啊……
郁华依旧发挥着脸皮厚的功力,“怎么看你好像很不乐意的样子?难道我们没有想到一块去么?难不成,你想的是……”郁华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做了一个惶然大悟的表情看着谢思瑶,然后眯着眼睛坏笑着看她。
谢思瑶嘟了嘟嘴,索性也不搭理他,这种时候,最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这可是和郁华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得到的宝贵经验。
郁华见她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模样,煞是可爱,看来她正面敌不过就采取躲避政策。可是他郁华怎么会就这样放任她如此呢。
于是他正了正神色轻声唤道:“思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