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个“被迫无奈”只能挨着擎涳坐着的姑娘,差点儿被皓涅神大人的寒气给冻着,见沈临是个还算正常的狸客,便也凑过来笑着道:“我也喜欢玉兰花,我叫兰香,最喜欢玉兰花的香味儿了!”
“哦?”沈临挑挑眉,“你喜欢花香?”
“是啊,我最喜欢用花儿磨的香粉了,公子闻闻我身上香不香?”兰香见沈临似乎对她感兴趣,便趁机凑上前挤走了玉兰,抱着沈临的脖子,声音软糯地撒娇道。
“咳咳!”一旁的擎涳突然大声咳嗽,吓了姑娘们一跳。
沈临看见擎涳正脸色微愠地怒视着他们,脸颊不知是因咳嗽还是什么,有些泛红。沈临以为擎涳是神明,见不惯这些男欢女爱的庸俗事情,所以害羞了。
于是,沈临忙将兰香姑娘拉开了些距离,笑着问她:“那你常用的脂粉都是从哪儿买的?”
兰香手指轻轻勾着沈临的衣领,笑眯眯地问他:“公子是要买给我吗?我平日里的香粉可都是从顺芳斋买的,别家的我可用不惯!”
沈临挑挑眉:“当然可以,不知我们兰香喜不喜欢这个香味儿。”他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一方丝帕,递到兰香面前。
兰香接过丝帕,一股清幽的花香瞬间袭来,叫人心神愉悦,兰香道:“这气味儿倒是不常见,真好闻,公子哪儿得来的?”
“你知道哪里有卖这种玉兰花香味儿的脂粉吗?”沈临问道。
兰香摇了摇头:“奴家没见过,香粉大多是丁香、百合、茉莉香,这玉兰香并不常见,公子是要买来送我吗?”
见沈临和兰香聊得亲热,一旁的玉兰和玉落也忙凑上前找存在感,纷纷拿着那丝帕闻了闻,惊叹道:“果然是好香啊,公子不能偏心,奴家也要。”
“你们凑什么热闹,公子先问的我,自然是要买给我的!”
“我叫玉兰,当然最配玉兰花!”
几个姑娘为了争风吃醋,竟突然拿着丝帕吵闹起来,沈临有些应付不来,忙看向对面的擎涳求助。谁知擎涳却冷笑着偏过头去,意思明显就是:你不是擅长跟姑娘们打交道么,我才不管!
三个姑娘吵闹时,看见了丝帕上绣着的纹饰,玉落突然开口道:“这帕子上的玉兰花绣得极好,栩栩如生,公子从哪儿得来的?是不是之前相好的送你的呀?”
谁知,她的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响,紧接着,厢房中那悠扬婉转的琴声便戛然而止。一直在旁弹琴伴奏的姑娘有些慌张地跪在地上,忙赔礼道:“公子恕罪,公子恕罪,奴家不小心弄断了琴弦,扰了公子们的雅兴,奴家这就去换把琴来,重新帮公子们弹奏一曲可好?”
厢房角落的那个负责弹琴的乐妓,吓得脸色惨白,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沈临忙道:“无妨,你去换琴吧。”
得到应允,乐妓赶忙抱着坏掉的琴跑出厢房,像是得了大赦一样。沈临瞄了那姑娘一眼,见她的装扮与这锦悦楼里的女人们都不太一样,她并未着浓厚的粉黛,也没有打扮得太过艳丽,而是身着淡粉色的素裙,头上只插了两根素银簪,在这莺声艳色的俗尘中,像一股难得的清流。
今日也不是专程来赏女人的,沈临便没太在意那乐妓,转头将丝帕拿回来,托在手上问那三个姑娘:“这丝帕你们可曾熟悉?”
三个姑娘都摇摇头,说并未见过。
“香味儿也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