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什么叫‘算是’?”
沈临却笑了,说:“只要神主愿意,我可以是任何身份,侍卫、仆役、属下,甚至……”
沈临语塞,但厉塭却挑了挑眉,眼神中透着戏谑。
“哦?看来沈公子真是个全才,既然如此,想必就算没有冰凌玉魄,你也能将你家神主照顾得很好,我冥界法宝不能随随便便外借,你回去吧。”厉塭说着,便背过身去。
闻言,沈临忙开口道:“厉王殿下要见死不救吗?”
厉塭冷笑着:“堂堂皓涅神,就算没有我的玉魄,想必也死不了吧。”
沈临:“虽不至死,但我却想要他安然无恙,没有半分伤痛,哪怕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都不行。难道厉王殿下如此冷漠,不能体会这样的心情,就从没有一个人能让殿下如此忧心过吗?”
沈临的话,让大殿内瞬间陷入冷寂,一旁的白衣侍卫见厉塭不说话,便冷着脸呵斥沈临:“大胆!你是什么人,也配过问殿下的私事!”
白衣侍卫刚要将沈临赶出明罗殿,就见厉塭抬起手,制止了他,说道:“长鹤,无妨,这位沈公子想必是太过心急才口不择言的。”
这时,厉塭再次转过身看向沈临,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说:“就算‘忧心’又怎样?命数已定,人又如何违抗得了天命?还是别天真了,不管是神是人,都顺其自然不好吗?”
沈临摇摇头:“世上万事,不到最后一刻,又怎知天命是如何安排的呢?厉王或许不相信天,但我这平平无奇的凡人却一直被神明庇佑着,这何尝不是一种天赐?”
他说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衣袋里拿出叶沐笙给他的那枚琉璃叶片,托在手心递到厉塭面前,说道:“殿下请看此物,是驳元驿大司寇叶沐笙交予我的,他说望殿下看过此物,能念及与叶先生的交情,而卖我这个面子。”
厉塭的眼神停留在那枚琉璃叶上,瞬间变得有些慌乱,他原本泰然自若的表情荡然无存,眼波微动,陷入沉默。
等了一会儿,沈临试探着开口道:“厉王殿下?可还认识这枚叶片?”
厉塭回了神,他将叶片拿在手中,紧紧攥住,然后深深叹息道:“当然认识,他……还好吗?”
“殿下是问叶先生?”沈临道,“叶先生每日除了在书斋读书,就是去阁楼研究棋谱,偶尔帮大家解决一些问题,过得清静悠闲,怡然自得。”
听了这话,厉塭却笑了,笑意中带着几分自嘲:“不愧是他,倒也真喜欢这样的日子。”
他说着,转而看向沈临:“是他让你来找我的?”
“是的。”
“他为何……自己不来?”
“叶先生原本是想自己前来,但碍于还要每日为神主运动疗伤,所以脱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