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冷着脸,用一双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郭继平,缓缓地开口道:“我是那玉镯的主人,羽伊国第三位公主,死在和亲之夜的那个人。”
“咣当”,郭继平手里的酒杯瞬间落地,摔成粉碎,他这时猛然想起为何觉得女子眼熟了,原来她身上穿的,与那石洞棺材里白骨的衣袍是一模一样的。
郭继平脚下一软便瘫坐在地上,满脸惊恐地不停向后退,嘴里说着:“你…你是…鬼!……”
女眷们纷纷尖叫着四下逃窜,郭继平酒醒了大半,只是全身发软,根本站不起来,便手脚并用地想爬出厅堂逃走。
但不论他往哪儿跑,女鬼都会出现在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郭继平只能瘫坐在原地,一个劲儿地求饶道:“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求公主饶命,你的玉镯在翟庆堂那儿,你想要的话去找他,跟我没…没关系……”
女鬼开口问道:“你为何将我的尸身盗来?”
郭继平不敢抬头,只惊慌失措地说着:“不是我盗的…是…是我捡来的……”
“从哪儿捡的?”
“三年前…赶尸队接了个大活儿,要…要把一个战死的士兵尸体运回家乡,他的家乡在戈壁,我们见他家境富庶,就…起了歹心。记住了他家族的墓穴位置,然后趁夜深人静,偷盗了他的家族墓葬。”
“公主墓在他的家族墓葬里?”女鬼问。
郭继平摇摇头:“不是,我们临走的时候发现下来时的盗洞被风沙堵住了,只好重新挖出一个通道,但没想到,这通道却通向了旁边的另一个墓室,那墓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口彩漆的棺材,这棺材里便是羽伊国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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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不解地问:“你怎知是公主?”
“那棺材里有片金帛,上面写着墓主的前生经历,说是羽伊国送往戈壁和亲的公主,死在大婚之夜……我本想只拿走尸骨上的值钱首饰,可是却无论如何也卸不下来,同行人中有个略懂道法的,说这叫‘执念财’,不能强行拿走,只能等亡者自愿放下执念,才能拿得动。所以,我们干脆连棺材一同运了回来。”
听了郭继平的话,女鬼并未言语,郭继平等了许久没有听到回应,便战战兢兢地抬眼瞄了一下面前的鬼魂,只见女鬼脸上渐渐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她看着郭继平道:“但那玉镯,你们是如何取下来的?”
郭继平心跳如擂鼓,面色苍白像是快要吓死过去,他慌乱地转着眼珠,磕磕巴巴地开口道:“是…是因为…因为我们…因为我们把那棺材里的白骨,手腕给…敲断了,所以才……”
听了这话,女鬼慢慢抬起手,伸到郭继平面前,幽幽地问道:“是这样敲断的吗?”
郭继平定睛一看,见面前是一只血肉模糊的手腕,手掌与手臂之间仅连着一点点皮肉,像是被人暴力砸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