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他,还信什么?
信了他,我还浮游着;
信他又为什么?(二八页)
这关着些什么?
且正远着呢!
是的,原不关些什么!(五九页)
……
错是错了,
不解只是不解了!
不解所以错了,
不解就是错了;
这或然是啊。
我错了!
我将终于不解了!(二二三页)
还有一首《愿你》同《尝试集》里的《应该》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不过徒弟比师父还要变本加厉罢了——
愿你不再爱我,
愿你学着自爱罢。
自爱方是爱我了,
自爱更胜于爱我了!
我愿去躲着你
碎了我的心,
但却不愿意你心为我碎啊!
好不宽恕的我,
你能宽恕我吗?
我可以请求你的宽恕吗?
你心里如有我,
你心里如有我心里的你;
不应把我怎样待你的心待我,
应把我愿意你怎样待我的心去待我。
作者或许以这堆“俏皮话”很能表现情人的衷曲;其实是东施效颦一样,扭腰瘪嘴地故作妩媚,只是令人作呕罢了!新诗的先锋者啊!“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又有一个特质是重复。这也可说是从啰嗦旁出的一种毛病,在《冬夜》里是再普遍没有了。篇幅只许我稍举一两个例——
虽怪可思的,也怪可爱的;
但在哪里呢?
但在哪里呢?(二二七页)
这算什么,成个什么呢!
唉!以前的,以前的幻梦,
都该抛弃,都该抛弃。(一七页)
这是句的重复,还有字的重复,更多极了。什么“来来往往”“迷迷蒙蒙”“慢慢慢慢的”“远远远远地”——这类的字样散满全集。还有这样一类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