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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干冷干冷的早晨。
起来一开门,就见那个大街上常见的精神半坐半躺地在我家门前。
马上意识到这是太冷了,要不他不会进到楼里来的,更不会倚在人家门前。他见门开了,麻利地收缩回双腿,礼让我走了出来。
我们都笑了笑,很友好的,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就像是多年未曾见面又似曾相识的老朋友。
回来时就没了他,以后再不曾见过,要是过去,可能就吓了一大跳,嘱咐家里人注意什么的。我就想,这些人也一定有他们的过人之处,只是这个世界不好读懂也难以打开。
看来你真的是进入了另一个境界,想的做的都不同一般人了。
那是哪儿,只是在按自己的一套在思维在行事而已,因已无路可走了。这就是我唯一的路了,不这样还能怎样?
这次怎么就没了突发奇想?
有的,从这个时候起,我就将每件事都要联想一番,不说了也好,免得你说我胡思乱想神神道道的。
好吧,我都可以联想到你小时候一定是遇到了一个什么人,他后来怎么了,他和你还有一面之缘,所以就有了这一次的零距离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你现在已经不是蛔虫了,已经钻进了我的大脑,正想着怎么编、糊弄你呢,这下倒不用费心思了。
还是你往下说吧,我这只是推测而已,算不得数的。
就算你说的是对的吧,也就是这么个理儿。
我一定要听听,你说的故事不只是吸引人,而是有一些看起来不像理的理,耐人寻味,说不定还就是个理。
也许,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或有一得也不一定。
所言极是啊!
那还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见到了两个精神,一文一武。
你太有味了,还一文一武的,笑死人了!
是的,我对这两个的印象太深了,几十年了,挥之不去。你是先听文的还是先听武的?
这……那就按顺序来,先文后武!
好。
说他是文的,那可真是个文的。他不胖不瘦,圆圆的脸盘,五官端正,尤其是那大眼睛双眼皮,白白净净,笑模笑样,身上干干净净,中规中矩,从外表上怎么看都不像精神了的。这还不是他的过人之处,他写得一手好字,正楷,一笔一画,精气神十足,就像是从字帖上扒下来的。他不知从哪儿弄的粉笔,随身带着,走到哪写到哪,当时时兴的标语口号都写尽了。
但我印象最深的就数那两句话:五百年前一孤洲,五百年后楼上楼。当时听人说是刘伯温的《烧饼歌》上的两句话,也不知真假,后来也没去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