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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情坏极了!
我恨透了这个4和组合的13!
我心变得歇斯底里,开始一系列的抵抗。
怎么抵抗呢?
首先将那个圆圆的,好看的大挂钟摘了下来。这是离开前单位时同事们合伙送的,现在意识到了这不就是送钟(终)吗?我不想看到那个时分秒3针随时可能出现的4及它的组合,更不愿听到它那清脆的一时一报的声音,过去是非常愿意听的,整个屋子里都听得到,认为是一种享受、是一种提醒、是一种关爱,还有一种想入非非的暧昧。
那一定是一个很有妖气的声音了,都能将你这样刀枪不入的汉子媚了!
你这是拿我开心啊!这东西挂了好几年,既可听到声音又随即可见,也没听他们谁说它怎么的,就这样,我的一个想法将它打入了冷宫。只是将电池卸下,放在一个盒子里,塞在了北屋的床下,又不能将它扔到垃圾箱里去,怕人们说三道四,人言可畏啊!
接下来,将那个大大的山水精装挂历翻到了5月,我不想看到那个大大的4字。
还有,将我的那篇发在一本杂志第4期上的小说《泪流无声》封面上的那个4字剪掉了;将书柜里的凡是标有第4部什么的那一册让它页口朝外。
……
你笑什么?觉得好笑不是?
是的!好笑!就是好笑!
我像一个已登堂入室的盗贼,瞪大眼睛搜寻着想要得到的东西,累了,躺在了沙发上,仰望着天花板,希冀有所发现。
没了?
似睡非睡,蒙蒙眬眬的。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吗?
是不是想到了你的房子?
你是蛔虫呀?
只是你的!
还真让你猜对了,可是在这个问题上却是无能为力了。我买不起房,又不能将房交了出去,要是那样,一家人何处栖身?我住的是4楼,这是当时自选的,是怕住得太低了,一旦有谁要上别人家,敲错了门多不好意思,就选了个4楼,没要最高层的,那是5楼,我不想要,人家也不好意思的。要是知道会发生现在这码子事,那就不会是这种选择了,这成了一个最头痛而又最无可奈何的事儿。可以将钟拿掉、将挂历翻过去、将书藏匿起来,能不要这个房子吗?能改变它的层号吗?我们没有取消4楼啊!
谁说没有?你没到过新世纪?它就没设4楼这个层号,你不信?连电梯里的楼层按钮牌上都没设!
一两家那是没用的,不符合国情,中国不是西方。
那怎么办?
又能怎么办呢,这是一座搬不动的山。
苦苦煎熬着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一亮。
是吗?那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