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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非洲充满冲突和矛盾的大洲02(第1页)

第四十五章 非洲,充满冲突和矛盾的大洲02

在1911年以前,以地中海为界的撒哈拉地区被当地的一位帕夏(过去指土耳其和北非授予军官和文职官员的一种头衔)所统治,他将土耳其的苏丹视为自己的主人。1911年,意大利人——法国人一旦知道占领摩洛哥而不会挑起与德国的战争时,法国人就会这么做——突然记起来利比亚(的黎波里的拉丁译名)曾经是罗马一处非常繁荣的殖民地:他们越过地中海,占据了这片达40万平方英里的非洲领土,并在上面升起意大利国旗,然后还礼貌地向世界问到该如何处理它。因为实际上无人对的黎波里(这里没有铁矿也无石油)有特殊兴趣,所以这些恺撒的后代被允许将其作为自己的殖民地,如今他们正忙于修路,也正努力为伦巴底的纺织工厂种点棉花。

在东面,意大利在困难重重的殖民艺术上的实验至埃及就到头了。埃及的繁荣主要归功于一个事实,即它实际上是个岛屿,且这座岛屿西面被利比亚沙漠与非洲其余部分割断,南面又有努比亚沙漠(苏丹东北部的一个沙漠地区,延伸到尼罗河以东直至红海)的保护,而北面和东面还有地中海的关照。真实的埃及,即历史上的埃及,是古代法老的土地,是古代世界艺术、学识与科学的巨大仓库,这个仓库由沿一条河——其长度几乎与密西西比河等同——两岸展开的非常狭窄的土地带构成。不包括沙漠部分的真实埃及,比荷兰王国还要小。但荷兰仅能养活700万人口,而肥沃的尼罗河河谷有能力养活的人口数量却是荷兰的两倍。等到英国人修建的巨大的水利灌溉工程——它即将完工——开始运作后,可供养的人口还要多。但农民将不得不守在他自己的土地上,因为在这个既无煤炭又无水力资源的国家,工业建设并不容易。自从公元8世纪后,埃及就一直属土耳其所有,不过总督或国王却是自己的。在1882年,英国人占领该国,他们的借口是该国财政状况是如此令人绝望地糟糕,以致必须得由一个可堪此任的欧洲势力进行干涉。但世界大战后,埃及人要求独立的声势浩大,英国被迫接受了他们的要求,于是埃及再度被视作独立王国,它有权与其他国家签署各种条约,除了经济协定——必须首先得到英国的准许。英国军队要从所有埃及城市撤离——除了塞得港(埃及东北部城市,位于苏伊士运河的北部入口处。该市于1859年由苏伊士运河开凿者们建起来,它曾是一个重要的装卸煤炭的港口)以外。最终,亚历山大港——在大马士革与罗塞塔失去其重要性后,它就成了地中海地区的主要商业港口——被允许留作英国的海军基地。

这是一份慷慨的协议,它的保险系数也极大,因为英国与此同时彻底征服了苏丹东部地区——尼罗河恰好流经这里。通过获得对1200万矮小的棕色埃及人赖以生存的这条河流的控制权,英国人确信在遥远的开罗的人们或多或少会顾及他们的意愿。

然而,任何一个熟悉近东政治状况的人,都不会批评英国努力确保其对该片地区的控制权的做法。苏伊士运河是一条通往印度的捷径,它整个流经埃及地区,若让其他势力控制了这片盐质的商贸要塞,对于英国来说无异于自杀。

当然这条运河并非英国人开凿的。事实上,英国政府极力阻止雷赛布(1805—1894,法国外交官和工程师,曾监管苏伊士运河工程的营造,他组织成立了承建巴拿马运河工程的公司,后因破产而被迫放弃了该项目)开凿任何运河。英国反对这项计划有两个原因。首先,英国压根不会相信拿破仑三世重复再三的断言,即所谓由法国出钱出力的这条运河,不过是一次商业冒险云云。维多利亚皇后或许喜爱她在杜伊勒利宫的这个兄弟,他曾在她钟爱的臣民快要为面包而暴动时担任伦敦特种治安官,但普通的英国人可不想听到这个名字,这会使他记起半个世纪前的一场噩梦。第二,英国害怕这条通往印度、中国和日本的捷径将严重损害其在好望角的生意利益。

然而运河建成了,威尔第(1818—1901,意大利歌剧作曲家,其作品包括有《吟游诗人》《阿依达》和《奥赛罗》。他因把意大利歌剧推到最完美的艺术形式而著名)先生为纪念这项工程创作了他优雅的歌剧《阿依达》。而埃及总督因为向其所有外国拜访者供应免费的面包、住宿及免费的“阿依达”戏票而破产,这些人从塞得港至苏伊士——红海上该运河的终点——的行程中举行野餐,他们足足占了不少于69条轮船。

非洲

英国改变了策略,首相本杰明·迪斯累利出生于一个从来不乏商业才干的家族,他成功地控制了从前属于埃及总督的大部分运河股份。而由于拿破仑已无足轻重,且这条航线对亚欧间的贸易大有助益,每年纯收益就接近4000万美元(1930年通过运河的吨位达2800万),所以英国政府这边再没什么抱怨了。

顺便说一句,这里四处都有埃及著名的古代遗迹。你可以在开罗一带找到金字塔,开罗是孟菲斯(埃及的一座古老城市,位于开罗以南。据说该城是由统一埃及的第一位国王美尼斯建立的,在亚历山大大帝占领埃及之前它一直保持原状。该地遗物包括大面积的史前坟墓)从前的定居地。但上埃及的首都底比斯(上埃及古城,濒临尼罗河,位于今埃及中部。曾为皇室居地和亚扪神膜拜的宗教中心,从公元前22世纪中期到公元前18世纪曾繁荣一时。建筑遗迹包括许多辉煌的神殿和国王谷附近的图坦卡蒙陵墓)则位于尼罗河上游几百英里处。不幸的是,阿斯旺巨大的水利工程已将菲莱(原是埃及东南部尼罗河中的一个岛屿,是许多古代庙宇和纪念碑的废址,尤以祭祀司生育与繁殖的艾希丝女神的庙宇而闻名,这个岛现在被纳塞湖的水淹没)的庙宇变成数座小岛了,它们现被尼罗河的泥水紧密包围,因此遭到了彻底毁灭的劫数。图坦卡蒙国王——他死于公元前14世纪——的墓葬也可以在埃及这片土地上找到,其他许多国王的墓葬同样可见,他们生前的财产和他们的木乃伊都集中到了开罗的博物馆中,所以这个博物馆在成为世界上最有趣的古代遗产收集地的同时,很快也成了一座公墓。

非洲的第三部分从地理角度讲与其他所有分区都不同,它是苏丹。苏丹走向几乎与撒哈拉平行,但它并不向东延伸得那么远,因为将其与红海分隔开的阿比西尼亚高原使其突然升高了。

如今,非洲就像国际桥牌大赛的赌注,一个国家打出“三张黑桃”,另一个就得紧跟着“四张方块”。英国人于19世纪初从荷兰人手中夺来了好望角。当地的原始荷兰定居者于是成了累赘,他们将捆扎好的行李置于有篷马车内,套上牲口,艰难地向北跋涉(它们现在都成了极其美妙的英语单词。自从近期的布尔战争[1899年至1902年德兰士瓦省和奥兰治自由邦的布尔人政府联盟与英国政府之间为争夺德兰士瓦省和奥兰治自由邦的管辖权及商业利益而爆发战争。布尔战争以英国的胜利告终]以来,在任何一本好字典中你都能找到这些词汇)。英国人玩起了16世纪的俄罗斯人在征服西伯利亚期间玩过的游戏。你将记起这个游戏的玩法:一旦有足够数量的俄罗斯流亡者在西伯利亚某处新土地上定居,沙皇的军队立刻紧跟其后,通知他们说因为他们原属俄罗斯臣民,所以他们占据的土地当然就是俄罗斯的财产,而莫斯科的政府会让他们知晓税吏何时会来到。

尼罗河

英国人一直紧跟着北移的布尔人,他们竭力霸占布尔人的领土。然后是几次不愉快的冲突的降临,因为布尔农民常年生活在户外,比起向他们射击的伦敦军团来说,这些农民是更优秀的射手。1881年的马珠巴战役后(战役中徒有其表的格莱斯顿说出了一些或许会让所有政客都要效仿的话:“正因为昨夜我们失败了,自豪感受挫,所以我们要坚持流更多的血!”),布尔人赢得了暂时的喘息之机,重新获得了独立。

但全世界都知道大英帝国与一小撮农民间的战争结果将会怎样。从当地酋长处索要大片土地的英国地产公司一步步向北挺进,与此同时,英国军队为了在埃及全境建立秩序,缓慢但稳固地沿尼罗河两岸向南进发。一个著名的英国传教士对中非地区进行了勘探,他取得了极为辉煌的成果。英国人为自己挖了一条平缓流经这片黑色大陆中心地带的运河。他们在开罗与好望角同步开始建立工程管理机构(这是开凿运河的通常方式)。迟早这两端会在作为尼罗河与刚果河共同起源的大湖地区相遇,那时英国的火车就可以从亚历山大港直通至泰普湾(大西洋的一个小海湾,位于南非西南部,它形成了开普敦港)(该港以泰普山命名,这座形状奇怪的平顶山构成了开普敦的自然背景)而不用中途换车了。

英国沿着那条南北走向的铁路线行动,现在法国计划要沿一条东西走向的铁路线行动,这条铁路从大西洋延伸至红海,我们不妨称之为从塞内加尔的达喀尔(塞内加尔的首都和最大城市,它是在1857年建立的一个法国城堡的周围发展起来的,从1904年至1959年,曾是法属西非的首都)延伸至法属索马里兰(现为吉布提,是临亚丁湾的非洲东部的一个国家。1896年至1946年间系法属殖民地,后来成为法国附属国,1977年独立)——它也是整个阿比西尼亚地区的入口港,早在那时就有铁路阿比西尼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相连接——的吉布提。

如此浩大的工程要花费大量时间,但并不比我们观看地图时所想象得那么长。我们看地图时更愿意相信该铁路到达难以企及的乍得湖(非洲中北部的一个浅水湖,与乍得、喀麦隆、尼日尔和尼日利亚接界。最初于1823年被欧洲人发现)之前要克服极其巨大的困难。乍得湖位于尼日利亚以北,从乍得湖开始,就是这条线路最困难的部分了,因为苏丹东部是一个像撒哈拉沙漠一样环境恶劣的地区。

然而资本却掌握在强大的现代化权力手中,尤其当这种权力嗅到有利润可赚的机会时,它会轻松、简单甚至无情地——如同战争中坦克轧过一群鹅般无情——摧毁一切时间和空间上的阻力。法兰西第三帝国要努力恢复起法兰西第二帝国丢掉的特权,它现在已足够强大,长筒袜和法国农民藏在怀中的旧雪茄烟盒创造了必需的资本。争取南北走向的铁路的铺设权与东西走向铁路铺设权间的竞争已进入白热化状态。17世纪初就开始为争夺塞内加尔和冈比亚河间的土地而与英国和荷兰进行斗争的法国人,现在利用这块土地作为一个政治上的罐头起子,以之获得拥有广阔土地的苏丹这盒罐头。

我不能耽于讲述法国在将苏丹西部大片土地纳入其非洲帝国版图前所进行的所有操作、诡计、外交途径、商贸途径、谎言以及欺骗的细节。即便今日,他们还继续伪称自己不过是很多保护国和托管地的临时治理者,但所有人都渐渐理解了这句话的意味。独霸纽约牛奶市场的恶棍们很可能将自己的凶恶组织称为“牛奶交易者保护团体”。欧洲国家甚至是从卑鄙的拦路抢劫者那里很快学到了这一方法,即杜撰了一个词“托管地”。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从地理角度讲,法国人的选择是明智的。苏丹多数地区非常肥沃,这自然解释了为何当地土著至今为止仍是非洲所有不同的黑人部族中最聪明最勤劳的一支。其中部分土壤与中国北方的黄土类属相同,还有由于塞内冈比亚(它不过是塞内加尔的别名)与海洋间并无山脉阻隔,所以内地享有可供民众放牛和种植玉米的充足降水。顺便说一句,非洲黑人不吃稻米,而以玉米为食。他们的玉米面与我们的玉米粥类似,但不如我们那般制作精细。这些黑人也是极其杰出的艺术家,他们的奇异雕塑和陶器在我们的馆中展出时,每次都会吸引无数人的眼光,因为在全世界的艺术作品中,他们的作品与我们最新潮的未来主义画家的画作极为相似。

然而,从白人的眼光看来,苏丹人有个大缺点。他们是先知的狂热追随者,这些先知的传教士遍布整个北非,使这个地区皈依到自己的信仰之中。在苏丹,付拉人——黑人与柏柏尔人的混血,他们在塞内加尔河南部与东部随处可见,是当地社会的主宰力量——长久以来一直是法国政府的心腹大患。但铁路、公路、飞机、坦克以及履带牵引车要比所有弱小无助的当地人都要强大。付拉人正在学习驾驶廉价小汽车。民族的罗曼史正迅速让位给汽车加油站。

乞力马扎罗雪山

在法国人、英国人和德国人定居于苏丹之前,这里的大片领土属于那些迷人的土著王子所有,他们通过互相偷窃对方的臣民,然后将其卖为奴隶而致富。其中一些当权者名声恶劣,尽管他们性格独特,但也属已逝当权者中极为残酷者之列。贝宁(古代西非一个强大的王国,今为尼日利亚一部分,从14世纪到17世纪为其繁盛期)国王和其高效的亚马孙人军队对于一些人来说记忆犹新,这些人在孩提时期就亲眼看见了这些军队最后在其国土上的所作所为;这可能是欧洲军舰出现时,当地人几乎未做反抗的原因之一。不管西方的新主子多么贪婪,与刚被废除的黑人暴君相比都是巨大的进步。

苏丹南部大部分地区被一座高山与海洋隔开,这条山脉沿几内亚湾的海岸线方向延伸开来。这阻止了尼日尔河在内地发展方面发挥其应有的重要作用,因为像雨果河一样,尼日尔河也要被迫绕很大的弯子以避开主山系的群峰。如此一来,在它到达海岸以前:它必然要在无数岩石间穿出一条通道,结果在最不需要瀑布的地方却出现了无数条瀑布(即在海边附近),而河流上游就成了最适合航行的部分,但那里却无人航行。

即便如此,描述尼日尔河的状况也不完全真实。实际上它应该是一系列长长的湖泊与小型池塘的连接体,而非一条规范的河流,正如蒙哥·帕克于1805年所发现的一样——他将毕生精力献给了寻找这条当他还是个苏格兰小孩时就梦见的河流的事业。这或许是没有任何水路的苏丹人仍能够在内陆贸易中获得成功的原因,也是位于尼日尔河上游左岸的廷巴克图能成为重要的商贸中心的原因——此地成了非洲的诺夫哥罗德,东西南北的商人都集中于这里做生意。

刚果和尼日尔河

延巴克图的繁荣很大程度要归功于其奇怪的名字,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一些神秘的非洲巫婆的奇异暗语。1353年,伊本·白图泰曾拜访此地,他是阿拉伯世界的马可·波罗。20年后,此地以一个巨大的黄金和食盐市场的面貌首次亮相西班牙地图,在中世纪这两种商品的价值几乎等同。1826年,在从的黎波里出发并越过撒哈拉沙漠后,在经历了图阿雷格人和付拉人无数次的袭击和掠夺后,英国少校戈登·赖宁到达了此地,这时的人马仅是出发时人马的半数了。在去往海岸的途中,赖宁少校被塞内加尔的付拉人杀害,但从此以后,廷巴克图不再是第二个神秘的麦加、基发或西藏了,它不过是一片平原,被苏丹西部法国势力所操控的一处属地罢了。

该地于1893年被法国“军队”占领,这支“军队”由一名法国海军少尉和六名白人组成,陪同前往的还有12个塞内加尔人。然而沙漠部落的势力并未被平息,因为此后不久他们就杀害了大部分白人侵略者,并几乎彻底毁灭了一支来自沿岸、欲报失败之仇的、由200人组成的救援部队。

但自然,苏丹西部全境落入法国人手中不过是时间问题。苏丹中部的乍得湖地区同样如此,而这里更容易进入,因为相对尼日尔河来说,尼日尔河东西走向的一条支流贝努埃河(非洲西部的一条河流,发源于喀麦隆,在尼日利亚中部注入尼罗河)更易于航行。

乍得湖湖床高达700英尺,故湖水较浅,水深超过20英尺之处已属少见。相对多数内陆湖泊来说,该湖湖水清澈少盐。但它一直在渐渐缩小,在未来的一个世纪之内,它将变成一处沼泽地。有一条河流注入湖中,它叫作夏里河(非洲中北部的一条河流,发源于中非共和国,向西北流经乍得南部后注入乍得湖),是一条内陆河,发源于距海1000英里处,并在距离1000英里的另一处走到尽头,但它与莱茵河长度相等,这个事实是我所能想到的最佳例证,它将让你对于中非的大小有更好的了解。

乍得湖以东的瓦德山区是将尼罗河、刚果河和乍得地区相互隔开的大分水岭。政治上它属于法国,被视作法属刚果的一处行政区域。这里也是法国势力范围的终点,因为在其东部就是东部苏丹的开始,即当今的英埃苏丹,该国古时被称作白尼罗河。

当英国开始勘探从好望角至开罗的公路,并认定必须占据这处极有价值的战略要地,否则就要冒输给其他国家的危险之时,东部苏丹还是一片沙漠,平坦、简朴而奇异。尼罗河完全不可航行,而且这里没有公路。这里的民众穷困而可怜地生活着,且无宗教信仰。从地理角度讲,该地毫无价值,但政治上的潜在价值是极大的。因此英国于1876年命令埃及总督将这数十万平方英里“名义上属于埃及的土地”委托给戈登将军治理——就是在中国那一章坚持要求北京政府镇压太平天国起义的那个戈登。戈登在苏丹供职两年,在一个名叫罗莫罗·盖斯的意大利助手的帮助下,他完成了一项最为迫切的工作:他打碎了奴隶最后的枷锁,击毙了奴隶主,将一万多名男男女女释放,并允许他们返回家园。

然而,一旦这个固执的清教徒离开了苏丹,古老而可怕的暴政与镇压立刻回来了。最终苏丹爆发了一场要求彻底独立的运动,要求“苏丹人自己的苏丹,且要求彻底恢复奴隶贸易”。

在独立运动兴起之时,埃及向南进发的最前面的一部分军队被迫要在中非找一处避难之所,而那时中非事实上还不为人所知。斯皮克(1827—1864,英国的非洲探险家。他和理查德·波顿爵士是最早探索坦干伊喀湖的欧洲人)于1858年穿越此地,那是在他找到维多利亚湖——可以说是尼罗河的母亲湖——之时。但位于艾伯特湖(非洲中东部的一个浅湖,位于乌干达与刚果民主共和国交界处的东非大裂谷。1864年被塞缪尔·贝克爵士发现并用维多利亚女王丈夫的名字为其命名)与维多利亚湖之间的多数土地仍默默无闻。这支埃及军队由一位德国物理学家率领,他叫爱德亚德·施尼特茨博士,以其土耳其名字伊门·帕夏而闻名,他失踪于喀土穆的瀑布之后,整个世界都无比称奇,都想知晓在这位统帅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寻找此人的工作委托给了一个美国记者,他名叫斯坦立,他的真名叫罗伦德斯,他最初不过是个从作坊逃跑的可怜英国男孩,曾被一个新奥尔良商人收养,在他刚刚抵达美洲时,这个商人待他不薄。斯坦立在1871年寻找李文斯顿博士的旅行中,作为一名美国探险家已声名鹊起。而英国那时已开始意识到得在非洲这块蛋糕上至少插上两指的重要性,而且《伦敦每日电讯报》与《纽约先驱论坛报》已愿意共同承担这次旅行的费用。这次远征持续了三年,行程由东向西,它证实了卢阿拉巴河确实是刚果河的源头,而李文斯顿早就怀疑过是这样。这次旅程也显示了这片由刚果河环形流经的地区面积之广阔,且斯坦立也将当地部落的奇异故事带回本国,所有这一切都是人们先前所从未听闻的。

斯坦立的第二次旅行得出了刚果地区具有商贸潜力的结论,这使得比利时的利奥波德有了建立刚果自由邦的欲望。

当伊门·帕夏的命运最终成了全世界关注的焦点时,斯坦立自然成了最适合寻找他的唯一人选。他于1887年开始其寻人历程,次年他在艾伯湖以北的瓦德地区找到了他。斯坦立劝说这位看起来对当地土著行使着无上权力的德国佬为比利时王国效劳,这很可能意味着非洲这片广大的湖泊地带也将成为刚果殖民地的一部分。但伊门似乎有自己的打算。一旦他到达桑给巴尔(他确实从未渴望过被“解救”),他立刻与德国政府取得了联系,政府最终决定遣他回去,并给他配备了人力与金钱,让他在维多利亚湖、艾伯湖与坦桑尼亚湖这三大湖间的高原上建立一块德国的保护地。在桑给巴尔海岸附近,德属东非公司早在1885年就已获取大量利益。如果这块湖泊地区也被吞并,德国就有能力打乱英国欲借助从埃及延伸至好望角的一条宽阔陆地带将整个非洲分为两部分的如意算盘。但伊门于1892年在刚果的斯坦立瀑布附近被阿拉伯奴隶贩子杀害,这些阿拉伯人要为在早些时候被固执的德国人依法律绞死的同伴报仇。因此伊门在坦桑尼亚建立新德国的梦想就此搁浅。然而,作为其失踪的后果,中非大部分地区现在被确定无疑地纳入地图中了。这就为我们带来了非洲第五部分自然区划,即高高的东部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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