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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亚洲西部大高原(第2页)

当战争爆发后,这条铁路完美地扮演了德国人所期待的角色。该铁路配有优良的德国装备,再加上两艘德国军舰出现在君士坦丁堡附近,这是两个促使土耳其加入同盟国而非协约国的重要现实因素。从战略角度考虑,该铁路被规划得如何,在接下来的4年中会得到显现。因为战争最终取决于海洋与西线的战役。直到西线战败很长时间后,东线才开始崩溃。然后全世界为1918年的土耳其人表现的与其1288年一样骁勇善战而吃惊,1288年,塞尔柱王朝(在11世纪到13世纪统治中亚和西亚的突厥王朝)的土耳其人征服了整个亚洲,并第一次将其觊觎的眼光投过博斯普鲁斯海峡,落在固若金汤的君士坦丁堡城墙上。

那时这片多山的高原极为富饶。小亚细亚尽管是亚欧间的大陆桥,但是从未遭遇亚美尼亚与伊朗的波斯平原一样的劫数。这是因为小亚细亚不仅是一条商道的一部分,而且也是从印度与中国出发通往希腊与罗马的所有道路的中转站。因为当世界仍年轻时,地中海地区最活跃的精神与商业活动并不在希腊境内。它们繁荣于亚洲西部的诸多城市,这些城市后来成为了希腊的殖民地。古老亚洲的血液与新人种的结合,产生了奇异的智慧与机敏的混合物,是举世无双的。即便现代在商业及总体的诚信上有名声极差的黎凡特人,我们也可循迹到其在500年间坚持未败于其众多敌军的老祖先。

塞尔柱王朝的最终瓦解是不可避免的。作为一支衰退的势力,土耳其人的敌人一直以来不止一个。但今日这块小半岛实际上是辉煌的旧奥斯曼帝国的残迹。苏丹没有了。阿德里安堡是土耳其人在欧洲遗留下的除君士坦丁堡外唯一的城市,他们的先人在阿德里安堡居住了将近一个世纪后,于1453年迁至君士坦丁堡,在那里统治着囊括整个巴尔干地区、整个匈牙利以及俄罗斯南部大片土地的疆域。

4个世纪的屡屡失败足以毁坏该帝国,并成就了它今天的样子。君士坦丁堡是最古老也是最重要的商业垄断范例,它垄断了俄罗斯南部谷物贸易达数千年之久,而且君士坦丁堡得天独厚,其港口如著名的“金角湾”(土耳其西北部的博斯普鲁斯海峡的入口,形成伊斯坦布尔港)、“丰饶之角”等鱼类资源丰富,以至于人们不用担心挨饿,但该城却降至三流省会之列。因为新土耳其的领袖在战争结束后抢救劫后财富时,英明地认定了君士坦丁堡的历史劣迹——这里是希腊人、亚美尼亚人、黎凡特人、斯拉夫人以及所有乱七八糟的十字军的大杂烩,并非是一个能将土耳其人变为一个现代民族的所在。因此他们选了一个新都城,即位于安娜托利亚山脉中心的安哥拉,它在君士坦丁堡以东200英里。

安哥拉历史悠久——非常悠久。公元前400年,一个高卢部族曾居住于此,与之同种的高卢人后来占据了法国平原。这些高卢人经历了位于这条主商道上的所有城市的兴衰变迁。十字军曾占领该城市。鞑靼人也做了同样的事情。即便晚至1832年,一支埃及军队还曾摧毁了整个地区。但凯末尔(现代土耳其民族运动创始人)却将新政权的首都建在这里。他肃清了一切不便吸纳的元素。他用治下的希腊人与亚美尼亚人换来居住在这些国家的土耳其人。他以同等的才智建设军队和自己的声誉。他使新土耳其日益受到关注。尽管天知道阿纳托里亚山区在15个世纪的战争与荒废后,还能出产多少物产。

小亚细亚在未来亚欧间贸易中的极大重要性逐渐得到了承认。士麦那(土耳其西部的一座城市。在青铜石器时代就有人居住,伊密尔现在是一个重要的港口和工业中心)正在夺回从前的地位,那时古代世界的女性战士亚马孙人统治着亚洲这片土地,建立了一个奇怪的国家,该国所有男孩子都要被处死,男子每年只允许涉足此国一次,目的仅限于传宗接代。

保罗就是在以弗所(位于小亚细亚今土耳其西部的希腊古城,其阿耳忒弥斯神庙为世界七大奇迹之一,圣保罗在其传教过程中曾造访此城)发现当地原住民崇拜月神迪安娜(狩猎和分娩女神,传统上同月亮有关系并且与希腊阿耳忒弥斯[月亮和狩猎女神]是一致的)的,顺便提一句,因为亚马孙人的一个种族从地表消失了,但附近的这个地区可能成为世界上最繁茂的无花果树种植园。

继续向北,穿过帕加马的遗址,有一条铁路绕过特洛伊平原,与马尔马拉海滨的班德尔马相连接。从斯库台湖(欧洲东南部的一个湖。它曾经是进入亚得里亚海的通道,但现在被一个冲积海峡把它与大海隔开了)乘船至班德尔马仅需一日,著名的东方快车(伦敦—加来—巴黎—维也纳—贝尔格莱德—索菲亚—君士坦丁堡)在斯库台与去往安哥拉与麦地那的火车相遇,东方快车在此还与一条经由阿勒坡—大马士革—拿撒勒—卢德(欲往耶路撒冷与雅法,在此换乘小汽车)—加沙—伊斯梅利亚—盖塔拉通往苏伊士,并在苏伊士沿尼罗河逆流而上,与远至苏丹的铁路相遇。

如果不是因为世界大战,这条路线本可以通过从西欧至印度、中国与日本的货运和客运赚钱:先乘火车到达苏丹,然后乘船完成剩下的旅途。等到4年战争的创伤彻底恢复之时,飞机很可能成为了客运的主要工具。

小亚细亚东部居住着库尔德人,他们是亚美尼亚人古代的敌人。库尔德人与苏格兰人及大多山区民族一样,内部分成很多宗派,且民族自豪感过于强烈,以致无法心甘情愿步入商业或工业文明。他们是一个可怕的种族,早在巴比伦的楔形文字碑铭中便已被提及,在色诺芬的《万人大撤退》(该书极为无聊)中亦有述及。

当和平终于降临,却无人满意,旧恨又添新仇,争吵越来越多,几个欧洲政权自行担当了旧土耳其帝国部分地区的“托管者”,他们对待本地种族的残酷比起土耳其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法国曾在叙利亚进行了大量投资,它接管了叙利亚,一个法国高层的委员会提供充足的金钱与军事供应,他们负责统治剩下的300万叙利亚人,这些叙利亚人可绝对未曾请求纳入欧洲的“托管范围”,而“托管”就意味着成为殖民地,只不过名义上略为温和。很快叙利亚从前的不同派别开始共弃前嫌,一致仇恨法国。库尔德人与其世代仇敌重归于好,黎巴嫩的马龙(基督教统一教会的信徒,主要属于黎巴嫩,其礼拜仪式用叙利亚语主持)派罗马天主教徒和基督教徒停止迫害犹太人,犹太人也不再憎恨基督徒与马龙派教徒,法国人为维持自己的统治,被迫采取高压政策。但秩序显然已被重建,叙利亚很快成为第二个阿尔及利亚。这并不意味着人们比从前更喜欢托管者,只不过是动乱的领袖被绞死了,其余的人缺乏继续战斗的勇气罢了。

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间的峡谷现已为一个君主国,巴比伦与尼尼微(亚述帝国的一座古城。曾为亚述帝国的首都,在当时影响极大且极其兴盛,尤其是在西拿基立和阿叔巴尼帕统治时期[前7世纪]。该城在公元前612年被巴比伦尼亚及其盟国占领并毁坏)的遗址现已为伊拉克王国的部分领地。但新的当权者很难享受到汉谟拉比国王的行动自由,因为他们得被迫承认英国的宗主权。无论菲赛尔国王要决定何事,即便是比重挖几条古巴比伦的排水渠略重要点的事情,他都得听从来自伦敦的指示。

巴勒斯坦(非利士人[约公元前12世纪居住在非利士古城的爱琴海民族的一支]的土地)也是该地区的一部分,这个国家太奇怪了,我不得不简要介绍,否则我害怕这个小国会占满这本书剩下的所有篇幅,它与那些欧洲九流公国如石勒苏益格—荷尔斯太因等一样微小,却在某种程度上比人类历史上许多一流帝国扮演的角色还要重要。

犹太人的祖先离开美索不达米亚东部悲惨的村庄之后,穿过阿拉伯沙漠北部,越过西奈山脉与地中海间的平原,在埃及停留了几个世纪,最终沿原路折回。他们停留在朱迪亚(古代巴勒斯坦南部地区,包括今以色列南部及约旦西南部。耶稣在世时,它是由希律王室所统治的王国,也是罗马帝国叙利亚行省的一部分)山脉与地中海间的肥沃的陆地带上,与当地土著激烈交战,最终他们夺取了足够数量的村庄与城市,以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犹太国家。

他们过得并不自在。在西边,非利士人作为来自克里特岛的非闪米特人,牢牢地占据着沿海地区,将犹太人彻底与外海隔断。在东边,一种极为奇怪的自然现象——该现象我们有一些记录——即岩石间出现一处巨大的裂缝,它是南北直线走向,深达海平面以下1300英尺,这个缝隙将他们的国家与亚洲其余部分分隔开来。这个裂谷今日的情形与施洗约翰将其选作定居之所时差不多,它始于北部的黎巴嫩山脉与背黎巴嫩山脉之间,沿着位于海平面以下526英尺处的约旦河(又名太巴列湖[位于以色列东北部的一个淡水湖。大约低于海平面214米,约旦河流经此湖]、加利利海)河谷走开,延伸至海平面以下1292英尺处的死海(加利福尼亚州的死亡之谷仅有276英尺深,而那是美洲大陆的最深处),从这里出发(即约旦河死于死海之处,死海由于不断地蒸发,含盐量达25%),它穿越了古老的土地以东(这里是摩押人[摩押本国人或居民,摩押国位于死海东部,今约旦西南的一个古国。据《旧约全书》,这里的居民是罗德的后代。考古学测定,已把该地有定居人口的历史上溯至公元前13世纪]生活过的地方),到达了红海的一个支流即阿克巴湾。

这条裂谷的南部是世界上最炎热最荒凉的地区之一,这里充满了沥青、硫黄、磷酸盐等成分,这些成分如今在化学工业中可获大量利润(就在大战前,德国人建立了规模巨大的死海沥青生产公司),但它们在很久以前一定激起了人们的惊惶和恐惧,这些情绪使他们将由普通地震所导致的所多玛城(古代巴勒斯坦的一座城市。在《旧约全书》中因为它的邪恶与堕落和蛾摩拉一起被毁掉)与蛾摩拉城的毁灭归因于天神的复仇。

当来自东方的早期侵略者翻越与此大裂谷平行走向的朱迪亚山脉时,气候与景色的突变一定给他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很可能引起他们对这块“流淌着奶与蜜的土地”的惊声尖叫。因为巴勒斯坦现代的拜访者们几乎在那里找不到奶,蜜蜂也由于缺少充足的花朵早就死了。然而这并非因为通常所谓的气候变化,因为今日的气候似乎与耶稣的门徒从达恩行至比尔谢巴(以色列南部的一座城市,位于耶路撒冷西南。在圣经时代它标定了巴勒斯坦南部的边界)的时代没有差别,这些门徒当时无饥饿之虞,因为那里的枣椰与土酒足够所有旅行者的需要。但土耳其人与十字军相互间扮演了气候的角色。十字军通过毁坏古老移民所遗留的一切劳动成果而起家,这些遗产始建于独立之初,历经了数世纪的罗马统治。土耳其人像通常一样完成了其余的破坏工作。一种只需灌溉就可获得丰收的土壤被有组织地荒废了,致使910的农民死掉或者迁走。耶路撒冷成为一支贝都因人(阿拉伯、叙利亚、努比亚或撒哈拉沙漠的游牧部落中的阿拉伯人)的村庄,阿拉伯人将自己视作那位不幸的以实玛利(《旧约》中亚伯拉罕之子,在以撒出生后被弃。他传统上被认为是阿拉伯人的祖先)的直系后裔,以实玛利与其母亲夏甲(《旧约》中亚伯拉罕之妻萨拉的婢女,她与亚伯拉罕生有一子,名为以实玛利)一同被亚伯拉罕驱赶至荒野,这是亚伯拉罕应了其已婚妻子即可怕的萨拉(《旧约》中的亚伯拉罕之妻和以撒之母)的要求所做的。

但以实玛利与夏甲并未如萨拉所计划那样饥渴而死,以实玛利娶了一个埃及女孩,成为了整个阿拉伯国家的建立者。

巴勒斯坦如今是英国的托管区,英国军队维持着不同种族间的秩序。政府成员从著名的英籍犹太人中选出,但该国无论如何都是一块殖民地,不享有完全的政治上的独立,此种独立曾被鲍尔弗先生(1848—1930,曾任英国总理,后成为戴维·劳埃德·乔治的外务大臣)极其动人而又极其模糊地表述过,那是在巴勒斯坦战役的初期,他将这个地区描述成未来犹太人的家园。

如果犹太人自己知晓他们想要如何对待这个古老的祖国,那么问题就会简单多了。东欧的东正教徒(尤其是俄罗斯境内的部分)想保持其现状,即让巴勒斯坦成为一个拥有些许希伯来遗产展出的大型神学院。年青一代却谨记先知智慧的话语即“死者应埋葬死者”,他们觉得在已逝去时代的欢乐与辉煌中伤感过深,会严重有损它明天的欢乐与辉煌,他们希望将巴勒斯坦建成一个正常而现代化的国家,就像瑞士与丹麦一样,持续关怀那些已从犹太人区的历史记忆中脱离出来的男男女女,并对畅通的公路与灌溉水渠更感兴趣,而非与其阿拉伯邻居因为几块老石头——它们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利百加(《旧约》中的人物,是以撒的妻子,雅各和以扫的母亲)汲水之井的所在,但现在只能算是进步的障碍——而争执不休。因为巴勒斯坦多数地区地势起伏,东西间坡度较大,所以重新改造这些被荒废被耗尽精气的土壤、让它们进行农业耕作是确实有可能的。每天吹拂着大片土地的海风将大量露水播撒到整片陆地上,这使此地成为种植橄榄的理想地带,耶利哥作为可怕的死海地区唯一一座有些重要性的城市,也许会再度成为椰枣贸易中心。

因为巴勒斯坦土壤中既无煤矿也无石油,所以它将逃过外国开发商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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