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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书网>无名的裘德绝恋1996版 > 8(第2页)

8(第2页)

“谢谢阿拉贝拉。”裘德没有笑容地说,“我已经喝足了,不想再要什么了。”事实是她意料不到的出场突然一击摧毁了他短暂的体验烈酒的味觉,完全把他带回了吃奶的婴儿期。

“那太可惜啦,你可就什么也得不到啦。”

“你在这里多久了?”

“大概六个周吧。三个月前我从悉尼回来。我一直喜欢这营生,你知道的。”

“我很惊讶你来到了这地方!”

“唉,就像我说的,我以为你上西天了呢,我在伦敦从广告上看到了这个职位,在这里没有人可能认识我,即便我在乎,因为我长大以后从没进过基督堂。”

“你为什么从澳大利亚回来了?”

“哦,我有我的理由……那你还没当上大学学监?”

“没有。”

“甚至于相反连个可敬的反国教的牧师也没当上?”

“我还是我。”

“倒是真的———看看你这副模样就是。”她懒洋洋地任由她的手指搁在啤酒机的把手上批评性地审视着他。他注意到她的手比跟他一起生活时小了些白了些,搁在啤酒机把手的那只手上戴着一个戒指好像装饰了真的蓝宝石———名副其实,真的,因此那些常到酒吧来的年轻人多予赞慕。

“那么你还照着有个活丈夫的样子过啦。”他继续说。

“对啦。我认为我要是把自己叫做寡妇那就太难堪啦,好像我愿意似的。”

“不错。有些人认识我。”

“我指的不是那个意思———因为正像我说的我没有料到你还活着呢。是为了别的原因。”

“那是为什么?”

“我不想细说啦。”她闪避推托地回答,“我眼下过得很好,我可不想再跟你搅和到一块儿。”

这时候一个没有下巴、小胡子像小姐眉毛似的花花公子进来要一种稀奇的混合酒,阿拉贝拉不得不去招待他。“我们不能再在这里说了。”她一会儿回来说,“你能不能等到九点?说能,别那么傻乎乎的。我可以比平常早两个钟头下班,要是我请个假。我眼下不住在这店里。”

他想了想郁闷地说:“我会回来的。我想我们最好处理件事。”

“哎呀,费什么脑筋处理,我才不想处理什么呢!”

“不过我必须了解一两件事。那么,照你说的,我们不能在这里谈了。好吧,我再来找你。”

他放下还未喝干的酒杯走出去,在街上走来走去。他对苏清湛的哀哀依恋感伤在这里被粗鲁猛烈地搅动了。尽管阿拉贝拉的话是绝对不能相信的,但是他认为在她的话里也含了一些真的不想打扰他的意思,曾经真的以为他已经死了。不管怎样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直接明确地断绝关系,法律毕竟是法律,这个女人和他之间比东方与西方之间没有更多的联系,但是在教会的眼睛里跟他却合为一人。

既然要在这里跟阿拉贝拉见面那就不可如他允诺的去阿尔弗瑞顿接苏了。一想到这个,一阵剧痛就穿透了他,但是这种事是无可救助的。阿拉贝拉或许是一个有意的干预来惩罚他未经认可的爱情。偶然的这个晚上,因而,他才在城中各处散漫地等待着,在那里躲避着每一处学院回廊和讲堂境域。因为他看到它们就受不了,他去小旅馆酒吧的时候红衣主教学院的大钟敲了一百零一响,这种巧合似乎是对他无缘故的嘲弄。酒店现在是灯火辉煌了,景象全然更加欢跃明艳。酒吧女招待的脸焕然生色,个个颊上飞起一片粉红,她们的风姿比先前更加活泼生动———更放纵,更兴奋,更富于感官刺激,表达她们的情绪和欲望少了委婉,用懒洋洋的声调笑着,无所保留。

酒吧在前段时间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他在外面能够听见他们的喧哗**,不过顾客终于少了一些。他冲着阿拉贝拉点点头示意,告诉她等她离开的时候可以在门外找到他。

“可是你得先跟我喝点什么。”她意兴盎然说,“就来个睡前酒吧,我一直这样做。然后你再出去等一会儿,看样子咱们最好别让人看见在一起。”她倒了两杯白兰地,虽然从她的脸色上,显而易见,她已经喝了够多的酒了,喝下去的,或更为可能地,是从这气氛中那么长的时间吸进去的,但她还是很快喝干了她的酒。他也喝了他的,走到酒馆外边。

几分钟以后她来了,穿着厚上衣,戴了顶带黑色羽毛的帽子。“我住得相当近。”她说,挽起了他的胳膊,“我有钥匙什么时候都能进去。你想来怎么处理?”

“哦———没有什么特别的。”他答道,彻底地懊丧而厌倦了,他的挂虑又转向了阿尔弗瑞顿,那火车他是赶不上了。苏抵达时或许会因他不在那里而失望,失去了在长途上由她陪伴的愉悦,而要在星光下孤独地爬山去马利格林了。“我实在应该回去!我怕姑婆在临终的**了。”

“我明天早上跟你一起过去。我想我可以请一天假。”

阿拉贝拉对他的亲属或者他本人比母老虎也没有同情心,现在却要去他快要死的姑婆床前,还要去见苏,在阿拉贝拉的念头中有些东西与她的性情特别不合。不过他说,“当然啦,要是你想去,那就去。”

“好吧,那咱们得考虑考虑……现在,咱们得先来个协议,要不一起在这里怪别扭的———这地方人家都认识你,我也慢慢地被人家认识了,虽然还没有什么猜疑我跟你在一起会做什么东西。既然咱们是往车站走,让咱们搭九点四十的火车去奥尔布瑞克好吗?不到半个钟头咱们就能到那里,一夜都没人能认出咱们,咱们可以随便来,随咱的意儿,直到达成咱的意向,看把咱的一些东西公开还是不公开。”

“随你的便。”

“那等一等我去拿两件东西。这是我的住所。有时太晚了我就睡在我做事的酒店里,所以没有人会想到我在外边留宿什么的。”

她很快回来了,他们接着去上了火车,走了半个钟头的旅程到奥尔布瑞克,他们在那里进了一家靠近车站的三等小旅馆赶上了末了的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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