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国附和道:“就是!你个没良心的,一直都不回家,你妈想你想的,天天上火,那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嘴脸变化之快,连变脸大师都不敢与之交锋。
沈舒诗眼尾上挑,道:“我们之间有亲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不是早就断绝关系了?你们不是有继承皇位的宝贝儿子了吗,还来找我?”
“还上火,我看你们是没钱花,才上火吧!”
“白苏施,你!”白华国气得青筋暴起,“你敢顶撞你老子?”
自小,白苏施都是个不敢反抗的,在那个破旧的家中,白华国的话,就是圣旨,是她必须要遵守的。
沈舒诗却不慌。
对于她而言,白华国说话,就像是在放屁。
“顶撞?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吗?怎么就成了顶撞呢?呵呵。”
沈舒诗回话时,连眼皮都懒得掀开。
不得不说,今天的消耗量比较大,她已经困了。
“反了,反了!一天天的,真是反了天了,看老子不教训你,不然你都分不清大小王了!”
白华国气急败坏,攥拳就要去打沈舒诗。
“别!别这样!”苏荣充当好人,“竭尽全力”阻拦白华国,又对沈舒诗道:“苏施,你就少气气你爸爸吧!你也是知道的,他为了这个家奔波操劳,身体都亏空了啊!”
“我们、我们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你,也是想管你要……不,是借点钱!你弟弟要上大学了,处处都是要钱的地方,我和你爸实在是担负不起了,这才来找你啊!”
说着说着,苏荣眼眶通红,“啪嗒”一声,巨大的泪珠子滚落,落在地上,摔成八瓣。
沈舒诗看着这一幕,心中发冷:这可真是鳄鱼的眼泪。
她没有受影响,只是淡淡道:“如果,我不借呢?”
苏荣愣了一下,但她几乎是在转瞬之间回过神来,哭的难以自拔。
“求求你了!小施,你现在是秦氏集团的总裁,你就帮衬帮衬家里吧!我求求你了,妈给你跪下来,好不好?”
说话间,苏荣真要往下跪。
那神态、那动作,可真是见者都会生出怜悯之心。
沈舒诗却不为所动,没有任何要搀扶的侗族,只是静静地看着。
这样的冷漠,顿时让围观的秦家人炸了锅:
“白苏施也太冷血了吧?这可是她的亲生父母啊!她一分钱都不借就算了,还要母亲给她下跪?恶劣,这行为简直太恶劣了!”
“那可是生她养她的父母啊,是最亲近的人,即使这样白苏施都能冷眼相待呢!这要是换做我们有事求到白苏施头上,她不得骂死我们,再把我们赶出秦家?”
“这种事,绝对不能成真!”
“要我说,白苏施这种冷血动物,就不应该掌管秦氏,我们应该一起举报她不赡养父母,再用舆论,让她滚下那个位置!”
眼见周围为他们说话的人多了,苏荣干脆再接再厉,直接“扑通”一声,实实在在地跪到地上。
“妈真的跪下求你了,你弟弟不能不上学啊!还有你爸爸,你爸爸最近的身体也不好了,我们借的,可是救命钱啊!”
白华国没觉得苏荣下跪有什么不对,还在一旁嚷嚷:“白苏施,你要逼疯你妈,再逼死我和你弟弟吗?你想要我们家破人亡?”
“白眼狼!”白华国直拍大腿,“我们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白眼狼?”
两人的哭声和嚎叫声此起彼伏,沈舒诗却不着急,只是慢慢抬头,视线落在角落处,那一抹倩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