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抿紧了唇,他小声地说:“西弗勒斯,拜託,別说了。”
请继续说下去,柯勒嘴里念念有词地施了些能让人心情烦躁的小魔法。
斯內普接著说:“说说从一年级到七年级,你们一刻不停歇地找了我多少麻烦,但我想,哪怕我全部复述一遍,像你这种人也不会有任何的悔过之心,作为一头畜生,你还是合格的。”
小天狼星的眼神冰冷,他说:“那你就是畜生不如,鼻涕精,我们都知道你为伏地魔效过力,哪怕你是投诚的,你敢说你在那期间內从未有过任何愧对良心的行为吗?”
斯內普的手颤了一下,脸色变得铁青。卢平绝望地闭上了眼晴,柯勒兴奋地瞪大眼睛小天狼星说:“看来是有,那你就应该像其他食死徒一样去阿兹卡班赎罪!而不是把自己洗刷得乾乾净净,理所当然地在学校过你的快活日子,你到底有什么脸面站在讲台上,教那些被你们这些食死徒残害了家庭的孩子!”
“哦是的,我应该像你一样去阿兹卡班白白浪费十二年时光,而不是精进自己的魔法技巧为黑魔王的归来做准备?也不需要联络关注那些逃脱了审判的食死徒?更不需要从阿兹卡班捞回来一只忘恩负义的蠢狗!”
这回脸色铁青的变成了小天狼星,以柯勒的角度可以非常清晰地看见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斯內普轻飘飘地说:“布莱克,你在阿兹卡班里蹲了多少年,我就为邓布利多做了多少年的事,你呢,就算把在学校就读的时间算上,也没我做他手下的时间长吧,你觉得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都认不清一个人吗?”
“还是说,在你眼中,我已经可以轻鬆欺骗邓布利多了,那还真是一件殊荣,”小天狼星的表情像是抢了卢平的狼毒药剂喝掉,斯內普讥讽地接著说,“你质疑我就是质疑邓布利多,像十二年前一样质疑他吧,蠢货。”
小天狼星仿佛化身卢平,脸色苍白起来,柯勒想也有可能是因为对方的脸颊一直在流血的缘故,可是小天狼星的眼睛依旧明亮,他对斯內普说:“我不会质疑邓布利多,但我会一直盯看你,你最好一装到底,別漏出马脚。”
卢平终於把眼晴睁开了,他看向小天狼星和斯內普,发现两个人居然还都活著,庆幸地瘫坐在床上“脑瓜子里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摄魂取念柯勒的斯內普,表情像是吃了一坨屎,现在表情更恐怖了,斯內普不悦地说,“柯勒,你是故意的吗?”
“没有,”柯勒说,“西弗,我觉得我病得很严重,刚刚耳朵突然聋了,什么也没听见。”
“別耍小招,我知道你没事,听得是不是很开心?”柯勒诚实地点头,下一刻就被扯住耳朵,斯內普的手劲挺大,柯勒只好跟著他的手旋转脑袋减少疼痛,“不准再打听我和他们之间的事,你能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
“行行行,放手,不然我咬你了!”
斯內普鬆开手,没好气地说:“你是个巫师,不是一条乱咬人的狗。”
柯勒捂著耳朵说:“你拧的是我的耳朵,不是两耳草。”
斯內普鬆开手哼了声说:“把防护咒语去了。”
柯勒挥了挥魔杖,空气中像是有一层看不见的膜被收进了杖尖,接著,他把魔杖对住大门念道:“除色,释放。”
“这种程度的魔法,为什么要念出咒语辅助?”斯內普皱眉问,他有点担心柯勒的魔力掌控情况。
“装逼啊,”柯勒说,看向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卢平,“我发明的第一个咒语,万能开锁咒,厉害吧。”
斯內普脸色一僵,左手抬起乾脆利落地往柯勒的脑袋瓜上抽了一巴掌。
柯勒回了一脚,端在斯內普的腿上:“你平白无故打我做什么,你和布莱克的恩怨不准迁怒到我头上。”
“我认为柯勒说的对,我们之间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孩子,”卢平慢慢躺回了床上,他说道,“以后,在他们面前都不要谈以前的事,好吗?”
小天狼星正背著身给自己上药,沉默片刻后,他说:“只要鼻涕虫不提詹姆、莉莉,
我才懒得说他以前的破事。”
柯勒见斯內普的表情又变得危险,提醒道:“我不会再给你们提供保密措施了,而且格兰杰小姐和庞弗雷夫人带著早饭过来了。”
斯內普用了极大的努力,语气平稳地说:“我从不主动提他们,我也不会放任某些人是圣人的谬误持续滋长,別让我替你代行纠正波特思想的权力,布莱克,別给我这个机会。”
斯內普的眼睛危险地眯缝著。
老油头太喜欢眯眼睛了,他是不是近视?柯勒思考著今年的圣诞礼物送副眼镜,或者把斯內普的办公室弄亮堂一些,老油头近视不要紧,柯勒自己这么年轻,不想像哈利一样戴个傻乎乎的眼镜。
“你们在做什么!”庞弗雷夫人端著餐盘站在病房门口,“小天狼星,你就不能安生一些吗?”
“为什么只说我!”小天狼星不服地说,看起来还有力气再吵一架。
“因为只有你的伤口在流血,你们三个现在都是教授了,还像以前一样给我闹事。”庞弗雷夫人將餐盘搁在一旁的柜子上,打开抽屉翻找伤药,赫敏无措地在墙角站得笔直。
柯勒朝赫敏招了招手,赫敏顶著斯內普、小天狼星和卢平的视线小跑了过来,她向每个教授都打了招呼,可能因为是先对小天狼星问好,柯勒觉得斯內普有点不高兴。
好幼稚。
赫敏鼓起勇气问:“柯勒你今天还去上课吗?”
柯勒看向斯內普,斯內普抱臂说:“上午的变形术和黑魔法防御术不用去,下午的魔药课正常。”
“好的,那我是下午过来找你,还是老地点?”赫敏感觉身后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