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尊严在你们眼里就只值两纳特吗,起码给我赌一加隆啊!”麦克翻身和两人扭在一起,
房间里恶作剧咒语四处乱飞,塞德里克给自己套了一层防护咒语,蒙上被子倒头继续睡。
“先別睡,先別睡,”麦克脱身跳到塞德里克的床头,用手去扒塞德里克的眼皮,“我有个大消息,你们猜我刚刚听见了什么消息?”
“费尔奇终於对洛丽丝夫人下手了!”埃蒙德不著调地说。
“不是秋·张,就是柯勒,”科斯维比较有脑子,“你一进寢室就蹦到了塞德的床边。”
“对嘍,”麦克说,“柯勒好像又受伤了,现在在城堡八楼的一个神秘房间里养伤,你们还记得去年,他突然就发烧失踪吗,我猜他当时其实根本没去圣芒戈,就是在那里,一个非常非常神秘的房间!”
“噢,还有別的事吗,我要睡觉了。”塞德里克打了个哈欠说。
“嗯——。不对劲,你和柯勒闹了?”麦克说,微微有些吃惊。
“我和柯勒的关係一如既往地好,只是这件事他没有主动说,我们就不该过问,过多的关心对柯勒来说也是一种负担,有邓布利多教授和斯內普教授在,还需要担心什么。”
麦克、埃蒙德和科斯维三人本能地对视,又看向塞德里克,好像躺在床上的不是塞德里克,而是別的什么人。
“你在生气?”埃蒙德说,“也对,要是我连续三年都邀请某人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他却每次都放我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我也不高兴一一但他这次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啊,塞德,你平常可没有这么小气。”
“和这无关,”塞德里克说著又挠了挠头髮,傻瓜都能看出他心烦意乱,“明天早上的第一节课是变形术,当心被麦格教授抓现行。”
塞德里克蒙上被子睡觉,麦克三人也不太好说什么,都关上了灯睡觉。
第二天,柯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醒来时福克斯已经不见了,连根羽毛都没有留下,柯勒找来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一把凤凰羽毛,隨意挑了一根做成项链戴上,补上昨晚耗损的羽毛,
就又躺了下去。
柯勒至今不敢相信,凤凰的羽毛居然不適合熬製大部分药剂,他收集了这么多,却始终派不上什么用途,难道只能当作凤凰特快列车的车票了吗?
凤凰啊—真是一种很好的宠物呢—宠物—昨晚好像没有给它们餵食,没事,中午餵过了,饲料都在里面,蒲绒绒也会开盒子,还有一只胆小的博格特,只要它聪明一点挑个怕我的小东西变个形,吃饱饭没有问题·
柯勒越睡越累,感觉身上压了数千磅的秤碗,他睁开眼睛,发现捉弄人的皮皮鬼飘浮在他身边,手上还拿著他的书包,从里面拿出各种东西往他身上堆。
“滚开,皮皮鬼,”柯勒恼怒地说,他发现自己的舌头已经可以调用了,不过说话时还是能感受到一丝丝的异样,像是在舌头上绑了,动起来还是不太灵活,“別动我的书包。”
皮皮鬼今天穿了一身鲜绿色的小马甲,戴一顶橘红色牛角帽和翘尖的小皮靴,他听见柯勒的话,起嘴手一抖直接把柯勒书包倒扣,疯狂地抖动,无数东西里啪啦掉在床上。
大部分是书,还有一水长得一样的衣服,墨水瓶砸了出来,柯勒急忙接住,更要命的是魔药课的玻璃器具,一瞬间仿佛时间停止了,一切东西包括皮皮鬼都定在半空。
无声无杖的冰冻咒,柯勒呼出一口气,看来他的身体恢復得很快。
柯勒先把玻璃仪器小心地放到一边,接著抱著同归於尽的想法,拉下了没来得及逃跑的皮皮鬼箍在怀里,同时解除了冰冻咒,难听的叫声灌入柯勒的耳朵,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心底那股根本控制不住的噁心和翻涌的回忆。
许久后,他精疲力尽地撒开了手,口齿不清地说:“你今天发什么神经,来找我的麻烦。”
“本大人恶作剧一一”柯勒抬手悬在皮皮鬼脸前半英寸外,皮皮鬼鼓胀了两腮,飘远了说,“你昨天跑哪里去玩了?”
“抱歉,忘了和你说这件事,”柯勒说,“以后我每个月都有那么一两天会出去。”
“干什么去啦?”皮皮鬼甜甜地说,“能带我吗?我一直想到学校外面看看。”
“不行。”皮皮鬼收起討好的嘴脸,噗地消失了。
柯勒疲惫地钻回被子里,他还想再睡,可是身上黏著很多汗,怎么睡也不舒服,於是跑进盥洗室,冲了个澡后泡在温热的水里昏昏欲睡,遭了,是低血·。
“卡卡,救我”
柯勒像只水鬼似的被拖出了盥洗室,卡卡用一块软毛毯包住柯勒湿漉漉的头髮,又捲起被子把柯勒裹住,很快他又变出一份丰盛的,呢,下午茶,餵给柯勒,柯勒这才感觉重新活了过来。
“小巫师行动不便,应该在醒来后就立刻呼唤卡卡,”卡卡边给柯勒擦头髮,边说,“因为柯勒不会照顾自己,总让自己陷入危险———”
“卡卡,別再说了,”柯勒说话有一点大舌头,“尤其不准对其他人和其他小精灵说。”
“好的,尊敬的小巫师,卡卡会保守您的秘密,”卡卡说著放下毛毯,来到柯勒面前鞠躬,接著环视乱糟糟的房间道,“先生,稍等,我给您拿新衣服。”
“我有”柯勒表示地上的那些还能穿,但卡卡已经消失了,再出现时,手上捧著一衣服,柯勒边穿边问,“算了,这是哪来的衣服?”
卡卡举起一双高帮皮靴说:“这是合唱团的演出服,但您没怎么穿过,”他的语气有些幽怨,“一直是那套黑袍子。”
卡卡又给柯勒剪了头髮,他的手艺比起柯勒和邓布利多的要好上不少,房间里的狼藉对於一只家养小精灵更是不在话下,被皮皮鬼捣蛋弄乱的东西很快都被规整好重新放进了柯勒的书包里。
“先生,您的巧克力蛙画片卡套在哪里?这里有张散落的画片。”
在邓布利多的影响下,柯勒很难不参加进这种幼稚的小游戏,他接过卡卡手里的画片,是格林德沃的,柯勒只有一张,是他所拥有的第一张巧克力蛙画片,以前和尼可·勒梅的卡片被单独丟在书包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