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魁地奇,它的狂热爱好者们整天像群蚂蚱在城堡里蹦,穿著各自学院的队服,扫把不离手,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们是魁地奇球员。
从四楼走廊的窗户向外望,就能看见魁地奇球场上空的纷飞的彩色“小虫子”,还有阳光照射在大湖上的波光,虽然总说是黑湖,但在晴朗的天空里湖面呈现出总能令人愉悦的蓝绿色。
今天的阳光很好,也意味今晚会是晴朗的满月,柯勒不由地有些怨念,如果他上次没有把曼德拉草吐出去,今天之后便能进入阿尼玛格斯的下一步了。
不过是再来一遍,哪能事事顺心如意,柯勒宽慰著自己,望著窗外的好天气,柯勒生出了到城堡外逛逛的心思,但又很快收起,他一个人出城堡是不被允许的,找个伴没那么简单。
塞德里克是最佳选择,但柯勒自觉他上次和对方说话不太友善,再好脾气的人心里也不会舒服,连带看,柯勒也不想去找秋·张,她肯定会试图当和事佬,最好的办法就是留出时间,让这段不太平衡的友谊稍微缓缓。
只能將就一下,天台同样可以晒太阳。
柯勒心不在焉地走向塔楼天台,拿出纸笔靠著墙根写好了魔药材料的订单,又从宠物小包里放出了温特先生,他把订单交给倔强的小猫头鹰,捧著它的圆脑袋说:“你这次背负的是价值將近一千加隆的大活,不能马虎。”
“popo一一”温特先生快速眨了眨眼睛。
“希望你听懂了,去吧。”
柯勒放飞了温特先生,又从书包里搬出一只小木凳坐下,又取出格雷女士推荐的《乌不利博土的忘忧笔记》,他准备在这个天台上消磨时光,这里阳光正好,也无人打扰,有的只是一只哼哼唧唧、叮铃眶当的幽灵。
血人巴罗从隔壁的天文台飘了过来,他拖著抱膝坐在柯勒旁边,柯勒一直想不通幽灵到底是怎么坐下来的,他扫了一眼巴罗的屁股和地砖相接的部位,才礼貌地说:“下午好,巴罗先生。”
“下午好,”巴罗沉闷地回应,就著柯勒动作一起看书,许久后他突然说,“海莲娜,喜欢看书。”
“嗯,格雷女士总在图书馆里,”柯勒说,“和你一样借別人的手看书。”
“她再也看不了了。”血人巴罗说。
柯勒感到周围的空气都陷入了压抑忧鬱中,他无奈地说:“先生,我不想浪费这样好的阳光。”
“我无法控制,”血人巴罗悲哀地说,“无法解脱,无法改变——不属於过去,不属於未来—
柯勒只好合上书,先当起了幽灵的解忧师:“好了,巴罗不要再哼哼唧唧了,不管怎么说,你属於霍格沃茨,属於斯莱特林。”
“属於霍格沃茨,属於斯莱特林——”巴罗轻轻重复了一遍,身上的苦闷气氛少了一些,他伤感地看著柯勒,“孩子,你属於哪里呢?我从没有感受到你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烙印—”
“什么意思?”柯勒微微皱起眉毛。
“你不属於这里,”巴罗只是这么说,“不管怎样一一这都是好事一一你不会被迷惑,可以坚定地选择走下去。”
“先生,那边究竟是什么?”柯勒问,“我曾看见一层帷慢,那边就是死亡的世界吗?”
“我不知道,我没有选择走下去,”巴罗说,“很少有人能有选择的机会,如果你有了,要千万记住,那不是死神的馈赠—。
“就丟在这里,疯姑娘找不到的。”
“好主意,看她跳著脚爬楼一定很有意思。”
风声传来了两个处於变声期的的男孩的坏主意,柯勒抬起手,巴罗默契地停止倾诉,和柯勒一起沉默地注视著天台楼梯间的出入口,不一会声音的主人出现在柯勒眼前。
“杰里迈亚、马伦,好久不见,你们是来晒太阳的,”柯勒扫过他们手里提著的靴子,“还是来晒靴子的?”
两位拉文克劳二年级的男孩脸色一僵,他们素来有些小聪明,喜欢玩点既能捉弄人又能彰显自已智慧的把戏,比如藏起別人的东西,再给对方设下宝藏谜题,欣赏对方寻找东西时抓耳挠腮的表情。
上学期的飞行课上,囂张了整个学期的两人大胆地对重修飞行课的柯勒动手了,儘管学校里有著不要招惹柯勒的说法,但他在飞行课上的表现还是显得沉默无害。
於是杰里迈亚和马伦就迎来了他们入学以来的第一个滑铁卢,他们的头髮被柯勒剃了个精光,
衣服被下了咒语,必须答对题目才能脱下,这不是什么大惩罚,不过到了想要上厕所的时候,那可真是要了命。
如今对上柯勒,两人还是有些发忧。
马伦尷尬地笑著说:“嗯,对,我们来晒鞋子。”
“晒女士皮靴,哦,还有翅膀,”柯勒忍不住看了好几眼那只奇怪的靴子说,“你確定这是你们的?穿上看看如何,可別把大拇指割掉。”
杰里迈亚不懂麻瓜童话,他忍无可忍地说:“不是我们的又怎样,我们又没有惹到你,柯勒,
你不要多管閒事,(柯勒眯起眼睛)这里、这里是你的地盘,那我们换个地方就是了。”
“噢,换到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如何?”柯勒轻轻一笑,“巴罗先生,麻烦你走一趟,路上或许还能遇见某位美丽的幽灵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