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的悄悄话有点长,阿不福思都听见了,他没有丝毫地不好意思,他说:“怀念故人是人之常情,但我还说过我想我孙子的头髮能是红色或者金色,黑色太过沉闷了,也不好看。”
【明明很好看。】柯勒为自己的头髮爭辩,
“你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审美,全被你那个糟心的老师带歪了,”阿不福思很嫌弃地撇嘴,又正色道,“这种怀念的错觉不会只有我有,你的身上有种看不见的魔法力量,总能使部分神奇动物和人亲近。”
【听起来我像是行走的迷情剂。】
“还没有那么夸张,最多算个小媚娃。”
【我是男的!】
“吼,柯勒没有你的那种爱好,”邓布利多的脸黑了,阿不福思深知打趣要有个限度,又说,“別忘了你还算是一条混血人鱼,人鱼同样是以迷惑人心出名的生物。”
【我不想长出尾巴·】柯勒有些不开心,写字是比说话更好的表达方式,【我最后不会被魔力改造成一个怪物吧。】
阿不福思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你別嚇唬我的学生,”邓布利多把阿不福思扯开了,他对柯勒温和地说,“没有那种可能,
魔力遵从主人的意志,所以你最后,会成长为自己心中最想成为的模样。”
阿不福思有些失望的起嘴,和画像里的阿利安娜表情一样:“好了,好了,你们走吧,柯勒收起魔杖,写字也是耗费精力的。”
没了阿不福思的阻拦,柯勒和邓布利多一道走进阿利安娜画像后的地道,这一回,是邓布利多看柯勒,帮他提看书包。
气氛没有刚刚那么轻鬆,两人沉默地走了半路,邓布利多突然说:“你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把手插进摄魂怪喉洞的巫师,很勇敢。”
这不是什么褒义词,柯勒垂著脑袋,摸向口袋,邓布利多按住了他的手。
他平静地说,“柯勒,两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已经足够我看清你是一个好孩子,谁心中没有几分怨呢,说出来也好,如果你永远不说,我就永远没法知道你的心里有多少痛苦,我总担心这些事会把你憋坏了。”
“你有多么愤怒,你的心里就有多少爱,你担心西弗、担心哈利、担心大家柯勒甩开了邓布利多的手,迅速用魔杖在空气里写道:【肉麻,囉里囉嗦像个大黄蜂,烦人。】
“我不就是大黄蜂吗?”邓布利多配合地发出了嗡嗡嗡的声音,“我清楚我有的时候確实会让人想要猛揍一顿,嘛嘛,其实和你差不多,小蜘蛛。”
柯勒撇撇嘴,身板笔直地大步往前走。
邓布利多慢慢地说:“我们之间的信任不是依靠几句话就会被击破的,我很看重你,很关心你,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关心这並非是因为利益,你可以再放鬆一些,再相信我一些,我们之后还要再一起去阿兹卡班。”
“和上次一样,你身上的一些东西通过这种方式传给摄魂怪了,它们从未品尝过这样的负面情绪,自然愤怒异常,依靠摄魂怪之间的信息与情感连结,现在岛上的所有摄魂怪都被你的糟糕情绪感染柯勒扭头看著他,放慢了点脚步,魔杖尖迅速飘出几个字:【会有什么影响吗?】
“阿兹卡班里的囚犯会遭殃,其余的便没什么了,摄魂怪並不能时时刻刻都吃饱,它们饿了就会暴动,这不算什么稀奇事,而且魔法部已经许久不派人员驻守监管阿兹卡班了。”邓布利多说。
【不会有人越狱吗?登岛很简单,而摄魂怪也没那么忠心。】
柯勒用魔杖写字越发顺畅,儿乎是隨心而动。
“我有在担心这个问题,也提案过几次,不过魔法部上上下下都不在意,那样的环境,没有几个人能坚持下去,只是上岛一次,回来后都要去圣芒戈进行心理检查,说回你的事一一你的身体在经歷一场变革。”
“你的身体里有多种衝突又和谐的魔力,其中三类占据大部分,第一类別是你过去沉积变质差点成为默默然的旧魔力,然后是一直压制它的爱的魔法,最后是你经过西弗的魔药疏导后诞生的新魔力。”
邓布利多说:“总体上来说,你的新生魔力在洗刷吞噬另外两个来壮大自己,並成为能够代表你的力量,这个过程是非常缓慢的,但你的意识一直在主观加快这个进程。”
“这是我们大人的失职,没有给你提供一个可以放鬆的成长环境,不能让你像普通学生一样,
只是简单地快乐生活,”柯勒看脚尖,看魔杖上的裂隙,就是不看邓布利多,“我一直强调,你自已的想法和意志力是最重要的。”
“过去,你的意志认为有特殊的力量,成为巫师怪人是不好的事情,於是诞生了压抑控制魔力的本能,哪怕你已经不这么认为了,但你的身体也还铭记著,这个概念也成为了你心中扎根最深的潜意识。”
邓布利多继续说:“伤痛总是难以抚平,我和西弗都给你预计了漫长的恢復时间,但你总能证明自己的意志力並非一般,你在通过摄魂怪直接拔除这些坏死的东西,我很难想像你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只是难受一瞬间,然后就没有感觉了,別把我想那么伟大,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我好像被摄魂怪吸出了什么问题,不能飞了,无杖无声施法也做不到,还有我的魔杖,它坏了——·】
柯勒把魔杖交给邓布利多,眼巴巴地盯著他。
“我能修復你的魔杖,”柯勒鬆了一口气,邓布利多接著道,“而你的身体也很正常,和换牙一样,会有一个新旧交换的空档,你的部分魔法能力只是短暂缺失,它们会以更坚硬更强大的形態重新回来。”
柯勒想写字,但邓布利多拿著他的魔杖,他只能瞪著眼乾著急,这时一串大字飘在了柯勒的脑袋上:【我还以为是情况恶化了。】
“你看,恢復的很快,”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柯勒,你需要知道自己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你在两个都有著非常强的反幻影移形咒的地方实现了超远距离转移,这件事我都无法做到。”
“你身体里的大部分能量都供给了这件事,实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突跃,等你的身体恢復,这项能力估计也会成为你的一项本能天赋—你的魔法天赋是我所见过的人里最恐怖的”
【教授,我的这些天赋到底是怎么来的?就因为我是个杂种?】
“孩子,不要把自己说的这么难听,”邓布利多看向柯勒,伸手摸他的头髮说,“我不知道你这个问题的答案,遗传的可能性多种多样,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不需要从你的父母身上找答案,专注於你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