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塌乃是陛下床榻,臣不敢坐。”沈诚拱手抱拳。
你以前对朕轻薄无礼的时候,可没谈什么敢不敢————大虞女帝攥紧拳头,冷声道:“朕命令你,坐过来!”
“臣若是不做的话,陛下打算怎么做?”沈诚冷笑一声:“治臣的罪吗?”
“你————”大虞女帝被懟的够呛,可语气却软了下来:“沈卿,你知道的,朕不会治你的罪。”
“既如此,那臣坐在这里就好。”沈诚面无表情,视线始终看著前方,连看都不看南宫玥一眼。
“沈卿,你不要再生朕的气了,朕”
“陛下找臣来,到底所谓何事?”沈诚不耐烦道:“业城百废待兴,若陛下只是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那就恕臣告退了。”
“你————”大虞女帝又一次深吸口气,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今天是第几次深呼吸了:“好吧,公孙家跑了,一夜之间,跑的无影无踪。”
“跑了?”沈诚皱起眉头。
“帝京的护法大阵无法开启,应该就是他们做的。”南宫玥接著说道:“若非如此,朕也不会被拖在帝京。”
想了想,她又说道:“若非如此,朕肯定第一时间,便去和你共同迎敌。”
“知道了。”沈诚点点头,不为所动:“公孙家的地下,陛下可派人去查过?我得到的消息里,八百年前,公孙家的老祖宗可是还活著。”
“老祖宗?”大虞女帝挑挑眉毛,这事儿她还真不知道。
很快,沈诚就把他知道的,有关公孙家的情报,都告诉了南宫玥。
除了那公孙老祖以外,还有根源教派,“噩梦”病,以及大虞剑圣不正常的事情。
南宫玥听完之后,面色铁青:“没想到,公孙家竟然还有这样的败类。”
“將死之人却不愿死去,还以自己族人的寿命为食,苟延残喘。真是噁心。”
沈诚也点了点头。
他大概能猜到公孙家和根源教派同流合污的原因。
恐怕,只有这样,才能够得到永恆的生命吧。
永生,永生,这瓶美酒中,到底蕴含了多少毒药?
南海佛国的佛僧们,为了永生,以人为猪狗,以命为食量。
公孙家的开国將军,为了永生,不息投效教团,把自己变成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仔细想来,那剑圣確实有些不太一样。”大虞女帝又说道:“朕和她交手过几次,她有些————”
大虞女帝思考片刻,才谨慎的选择了一个词语。
“她有些太过单纯了。”
“单纯?”沈诚不解。
“嗯。”南宫玥点点头:“她好似一张没被污染过的白纸,不通世故,不通人情,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的灵魂,放在了成年人的身体里。”
“这其中,又蕴含著什么样的秘密呢————”沈诚喃喃自语著。
根源教派的秘密太多了,就像是一团缠在一起的线球,理不清,数还乱。
沈诚冥冥中有种感觉,解开了公孙剑圣的秘密,就能解开这团线球了。
“好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大虞女帝嘆息道:“朕放在公孙家的探子,都已经失联了,我们確实已经不知道他们在哪了。”
“这个嘛,倒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