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他们一个接一个地上前,將准备好的礼物一一奉上。
这些礼物,全都是精心准备的至宝,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沈诚一一笑纳。
好,很好。
这些官员,最多不过五品,年俸不过数十两。
这些送给自己的礼物,无论哪一件换成银子,都能给他们发上几百年的俸禄!
呵,最可笑的是,业城给朝廷的奏表上,却年年都在哭穷,说什么收成不好,衙门入不敷出,
整日求著朝廷减免税收。
光这些礼物,就够缴纳业城两年的税了!
很好,非常好。
沈诚笑的愈发开心了。
而在房间的另一边,没有准备礼物,或者说准备了礼物,却因为太寒酸,而拿不出手的官员们,皆手足无措。
他们原本听了沈诚的名號,还觉得这位心来的国公爷,与之前的公孙家不一样。
但如今一看,哪里又有什么区別?
“好一个沈青天,呵,果然,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其中一个官员一甩袖子。
“哎!清晏大人!谨言!谨言!”他旁边站著的,上了年纪的官员连忙拉住了他。
“有什么好慎言的?”何清晏冷笑一声:“本以为这公孙家倒台,百姓能过上好日子,我等也能一展抱负。”
“可谁曾想,走了个公孙家,又来了个公孙家!”
“这官,还有什么当得必要吗?!”
“清晏,別说了!你还年轻。”马世廉,也就是那个老官员拽住他:
“你跟我不一样,你还有时间,你能熬得住。”
“熬?要熬多久?十年?二十年?”何清晏紧拳头,苦笑著:“怕是永远都熬不到那一天吧。”
“熬吧。”马世廉著他的袖子:“熬吧,我等只要还有这身官衣,就还有机会。”
“若我们都熬不下去,那庆元的百姓要怎么办呢?”
“。。—”何清晏不说话了,把头低了下来。
他是业城西面,庆元县的县尉,而马世廉则是县令。
他二人只要还在县上,这庆元县百姓虽算不上安居乐业,但也不会被人当畜生玩弄。
可若是他二人辞官而去,那新上任的官员何清晏紧拳头。
“熬吧,熬吧。”马世廉小声说著:“依依东望,依依东望。”
“依依东望,望的是什么?日日苦熬,熬的又是什么?”
何清晏自嘲摇头,耳边却传来嗖的一声。
一阵迅风,擦著他的面颊而过,
紧接著,便是砰的一声巨响!
他循声望去,却见那送驻顏丹的李大人,竟撞到了墙上。
整个人蓬头垢面,口吐鲜血,被镶嵌进了墙皮里面。
一柄长刀,插在他的胸膛,將他钉住。
而掷出长刀的,是一个穿著甲胃的绝色少女。
她正站在沈诚身旁,手里面还拿著块大肉包,腮帮子鼓鼓的,像是只仓鼠。
这一幕,看呆了在场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