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诚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但看到苦海的瞬间,他心中却涌起了一股从未感受过的愤怒与悲悯。
他想起了那死在僧人们手中的孩子,想起了幻象中饿到相食的百姓,想起了那些帝京动乱中的死者。
像苦海这样的人,他见了却不杀,念头不通达!
於是,他便留了下来。
“你变了。”方雨在沈诚怀中,缓缓昂起头。
“我变了?”沈诚一愣,苦笑地点点头:“是啊,我变了。就连那剑上的【侠之大者】都承认我了。”
“可我现在,不希望你有这种变化。”方雨抿住嘴唇,瞳孔抖颤。
“为何?”沈诚奇怪:“国师不是最希望我,成为忧国忧民的大將军吗?”
方雨盯著沈诚,却没有说话。
半响后,把脸深深埋到他怀中,使劲抱紧他呢喃著:“我———。不想你出事。”
沈诚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心头一暖:“放心吧,雨儿,我不会出事的,你也不会的。
“为眾生挥剑的人,一定会有个好结局。”
“嗯—”方雨点点头,吃语著:“沈,沈郎,你確定身体没有事吗?”
“放心,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沈诚笑了笑,大手却沿著她的美背一点点滑上,
放到了她的肩膀上,將衣襟轻轻撩起:
“不信的话,我证明给你看。”
“嗯?”方雨神情一证,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沈,沈郎,这,这里是外面呢·。。”
“放心,没人听得见,更没人看得见。”沈诚抚摸著她光滑的玉肩,释放出一个结界“可是,可是我们出来这么久———”
“我大战结束,治疗下身体,上几个时辰,很合理吧?”沈诚笑著把头迈入她的脖颈。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方雨昂起下巴,浑身颤抖,被沈诚抱著,一点点坐入浅溪之中。
小溪豌蜓流转,黑色的袈裟沿著溪流,飘入远方。
方雨紧张地闭著眼睛。
因为结界的关係,外面的人自然是对这边的荒唐事一无所知。
可方雨却还是紧张不已。
自己身为大虞国师,虔诚的佛家弟子,却在大庭广眾之下,行如此下作之事。
这种背德举动带来的墮落感,让她感觉莫名的“莫名的兴奋?”沈诚坏笑。
“胡说!贫,贫尼,才,才没有兴奋———?————”方雨刚嘟囊两句,双眸便翻了起来。
两个时辰后。
方雨躺在沈诚的衣服上,蜷缩著身体,脸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瞳孔湿漉漉的。
沈诚坐在一旁,望著天空,思索著人族诞生的意义,世界存续的可能,根源与万物之间的联繫。
这一刻,他只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人生中的一切喜怒哀乐,放在天地这个尺度间衡量,都不过索然无味。
“沈郎。”方雨爬起,从后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吹出一口香气:
“你说,你刚刚大战结束,身受重伤,再治疗几个时辰,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阿弥陀佛,国师。”沈诚颤巍巍地抬起手:“色即是空,色即是空一—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