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听著,不由地嘆息一声:“好好一个孩子,怎么变成这幅样子。”
“扭曲的不是她,而是这个世道。”沈诚摇摇头,缓缓蹲下。
此时此刻,他已然明白,小玉清音的心魔从何而来了。
也总算明白,她【减世】的命格从何而来了。
亲眼见证父母的死亡,又独自生活了这么久之后,这个女孩根本就不相信世上有好人。
所有的善意,在她眼中都是陷阱。
自己无论再怎么解释都没用。
她不可能信任自己。
可自己却偏偏要把她从心魔中唤醒,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
沈诚笑了笑,大手直接按到了玉清音的脸上,灵气猛地灌入她的口腔。
“唔”玉清音身子一颤,却连挣扎都不挣扎了。
她戏謔地盯著沈诚,好似在说“你终於不装了。也好,那我正好把命还给你。”
可下一瞬,她却感觉嘴唇与舌头上的痛觉缓缓消失,伤口一点点癒合。
她看向沈诚的目光中,逐渐多出许多不解,
片刻后,沈诚將手拿开,玉清音想都不想便说道:“別再给我疗伤了,我一一”
“我说小姑娘,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沈诚却伸出手指,放在她唇上:“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你的救命恩人。”
“嗯?”玉清音抬起头。
“你好像忘了,一开始是怎么给司马员外说的了。”沈诚盯著她:“你给自己的標价是十两。”
“我给你父母打的棺,选的坟地加起来一共有三十两。”
“算起来,我还多付了你二十两。”
“也就是说,你是我买来的奴隶,明白了吗?”
“你—”玉清音愣住了:“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沈诚將她拽了起来:
“你想报仇,还是想去杀那些畜生,我都不管,但你得先掏出三十两银子赎身。”
“在那之前,就老老实实给我干活。”
说著,沈诚就把背的包裹扔到了玉清音身上。
玉清音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呆呆地看著那比她人还大一圈的包裹,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愣住干嘛?拿上东西,走,別等官府的人追上来!”
“我·。
玉清音盯著沈诚的背影,见他越走越快,丝毫没有等自己的意思,一时间慌了神。
几息之后,她了拳头,双手拽住包裹,在地上拖著,跟上了他的步伐。
一如两人初见的时候,她拖著父亲和母亲的户体。
“这么绝情?”飘在沈诚身边,满脸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