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圣后,您刚刚的故事,还没讲完呢。”沈诚见她气消了,连忙转移话题。
“故事,呵,你倒是对二十年前的事情很上心。”
那必须啊,我要再弄不清楚,可就要不明不白的被玩死了—沈诚义正言辞:
“圣后,那群混帐用邪龙屠我大虞百姓,若不是微臣沾了圣后恩泽,运气爆棚,提前撞破他们计划,现在的长乐县已是生灵涂炭。”
“可贼人的计划却並没有停下,他们一天不死,臣之心,一天不安。”
“你倒是赤诚—”李倚天点点头,不过就是太过油腔滑调:“邪龙一案,明明是陛下的功劳,与本宫有何关係?”
“陛下就是不出手,圣后也会出手,依臣看,是陛下抢了圣后的功劳。”
李倚天燮眉:“就算如此,首功也是你的,怎么一—”
“臣已经是圣后的人了,臣的功劳,自然就是圣后的功劳!”沈诚纳头便拜。
“呵。”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李倚天无语至极,笑出声来。
沈诚却不以为然。
从上一次见面,大虞鸭王就看出来了,圣后极为討厌女帝。
那种討厌,似乎不是普通的討厌,嫉妒,又或是党爭带来的利益衝突,而更像是发自內心的厌恶。
正因如此,她上次才会来把自己带走。
似乎只要能够夺走女帝的宝物,她就会心情愉悦。
所以,只要自己表明態度,哪怕她心里头再无语,可潜意识里还是会很开心。
同理反推,只要自己之后旁敲侧击地告诉她,女帝还想拉自己回去,就能够进一步拿捏她,让她给自己爆金幣。
这无关什么男女之情,只是占有欲与人性罢了。
女上位心理学,就是如此哦对了,还需要配合一些“建模”,要是建模太差,就用不出来,还会有反效果。
“哼,你倒是滑头,不过——”李倚天勾了勾手指,就把沈诚拽到面前,郑重道:
“你可想好了,確定要拜在本宫门下了?”
“臣如今,除了这条路以外,还有別的路可走吗?”沈诚低下头,落寞无比:
“臣,只是想活下去罢了。”
“呵,这可不是那位沈无咎,沈青天能说出来的话。”李倚天鬆开手,把他轻轻放到地上。
“经过公孙康一案,臣想通了两件事。”沈诚悽惨一笑:
“第一,是想要救人,先得救己,若是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又何谈拯救眾生?”
“嗯,第二呢?”李倚天撑著腮看向他。
“第二,就是在这暗潮汹涌的朝廷中,別把自己看的太重要。”沈诚嘆息道:
“臣本以为,陛下对臣是不一样的,陛下会保护臣。”
“但到了最后,臣才发现,自己与其他人没什么不同,都是陛下的棋子。”
“那你怎么就能篤定,自己不是本宫的棋子呢?”李倚天抬起玉足,用美趾勾住他的下巴。
“哪怕臣是圣后的棋子,那也是圣后最后丟弃的那一颗。”沈诚却抬起手,直接捧住了圣后的玉足,手中魂天炉火燃起,
“业障!”奇异感觉涌入身体,李倚天身体一颤,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圣后”沈诚却缓缓抬起头,以大逆不道的姿態,对上她的眼晴:“臣在净化业火时,看到了要完全祛除业火,最后一步是什么。”
李倚天盯著沈诚的瞳孔,半响之后,笑出声来“沈无咎,你比本宫想的还要大胆。”
想要完全祛除业火,需要阴阳调和,道心种魔,逆火合叠。
合,意为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