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母在上!”李宓却深吸一口气,砰的一声把头砸在地上:“那公孙康为了自身功绩,冤枉百姓,酿造这么多起冤假错案。”
“沈大人杀他,是为民除害!还请族母大人明察,放他一条生路吧!”
“李宓—”李倚天的眼神却逐渐冰冷:“你是不是忘了,沈诚是陛下那边的人。”
她想用沈诚,是一回事。
可底下的人,为沈诚求情,就是另一回事了。
每一个上位者,需要的都是属下的绝对忠诚。
“族母—”
“你叫本宫什么?”
“圣后——在上。”李宓把头彻底贴在地上:
“公孙康一案,陛下已经放弃了沈大人,沈大人想必万念俱灰—圣后若是在此时拋出橄欖枝,饶恕他,那必然可以將他收服。”
“呵。”圣后冷笑一声,看向沈诚,
本宫什么都没做呢,这业障都这样。
若是再给他拋个橄欖枝,他怕不是敢直接橄欖本宫!
还有,人还在她身下坐著呢,就当著人的面,討论怎么收服人家,未免太离谱了些。
她刚想出言呵斥,可那倒霉催的业火却骤然升腾。
“唔——”呜咽一声,圣后直接趴到沈诚身上,在心中怒吼:“別说了,两个白痴,
別说了—”
幕帘內发生的事情,外面自然是不知道的。
“圣后,臣也觉得可行。”上官寧开口说道:“这些日子,世家们的动作越来越大,
据说有几个郡的税都收到七十年之后了。”
“若是再不加以制止,恐会生出事端。”
“沈诚是一把好刀,正好可以为圣后所用,敲打他们一番。”
“而且,臣也想好了要怎么收服沈诚。”
哦?你也有计?
李倚天眼神一颤,想要阻止她却无能为力,只好认命地“嗯”了一声,让她继续说下去。
沈诚也很好奇,自己刚收的这个女僕,会有什么毒计,当即竖起耳朵。
“圣后。沈无咎既然愿意为了百姓,朝司空的儿子挥剑,就说明高官厚禄对他而言如粪土,寻常方法只能得到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
上官寧说著,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大声道:
“臣近日得来一本奇书,名为《白莲与捕快二三事》,上面详细记载了要怎么俘获男人的心。”
“正所谓男人至死是少年,只要一息尚存,必有留连丛之意。”
“灵牛可累,灵田不坏,只要捨得本钱,让他食髓知味,保证他站都站不稳,只能对圣后言听计从!”
圣后:???
李宓:!!!
沈诚:
三个不同的人,都同时呆住了。
尤其是圣后,此刻趴在沈诚身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上官寧在说些什么鬼东西!
什么食髓知味,灵田不坏,怎么在你嘴里,本宫跟个表子一样—·
她当即看向沈诚,屈辱地不停摇头。
意思是,你別瞎想,这是她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