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得知沈诚杀了公孙康那一刻开始,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这群大臣,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剷除沈诚就怪了。
但知道归知道,那份愤怒还是不自觉从心底涌出。
他们想做什么?
逼朕杀了自己的股朧之臣?
逼朕听他们的话,遵从他们的政令?
呵呵,也不知道究竟谁是君,谁是臣。
大虞女帝眼神越来越冰冷,负在身后的手指不断搓动,
她在考虑,要不要提前对这些世家们动手了。
作为一个帝王,她必须权衡此刻是不是最合適的时机。
想到这里,她又扭头看向沈诚,愤怒更胜一筹。
这才多久,距离上一次见面,有一个时辰吗?
你就给朕整出这么大一个惊喜?
“今日他就敢当街杀人,明日敢做什么,朕想都不敢想。”
“这个狗男人,难不成是觉得,得了朕的信任就能无法无天?”
“无论做什么,朕都得保著他,惯著他?”
想到这里,南宫玥的脑海里,不禁闪过四个字一一恃宠而骄。
就在这时,许夫人却从人群中爬了出来,颤巍巍地跪倒在她面前:
“陛下,陛下,不能斩,不能斩沈大人啊!”
“陛下,是那公孙康屈打成招,杖则我儿,想逼我承认杀了我夫君,所以,沈大人才出手,斩杀了那公孙康啊!”
“沈大人是好人,是好人啊!”
“民女愿意替沈大人而死,陛下要斩,就斩民女吧,陛下!”
“此事,是真的吗?”大虞女帝用灵气將许夫人扶起,又看向周遭的大理寺官员们。
官员们默不作声。
李宓却把头埋低,突然说道:“回稟陛下,一切正如许夫人所言。”
“你!”公孙剑发现说话的人是李宓,扭头看向李林甫,双眸冒火。
什么情况,怎么我们中出了叛徒?
你李相的女儿,怎么会帮沈诚说话?
李林甫脸色也相当不好,凝视著自己的女儿,摇了摇头。
可李宓却深吸一口气,完全无视了自己父亲的授意,把头埋低:“陛下,这不只是公孙康第一次这么做了。”
“自公孙康担任大理寺少卿开始,十年来,他为了破案,屡次屈打成招,並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多次给无辜者定罪。”
“所犯冤假错案,不胜枚举。”
“陛下——”公孙剑著自己的官袍,沉声道:“李宓是看我儿已死,所以才出言毁,想要替沈诚脱罪,请陛下明察!”
虽然出了些意外,但公孙剑却並不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