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恶意,就是嘴快,没想到传到最后变味了,还差点让你在李副厂长那儿坐蜡(东北话,指陷入困境)。
对不住,对不住!”
他边说边观察著韦东毅的脸色。
韦东毅看著他確实不像狡辩,態度也还算诚恳,心里那点不快也就散了大半。
本来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傻柱就这德行,心眼不坏,但嘴巴惹祸。
他摆摆手:“行了,柱子哥,过去就过去了。以后嘴上多个把门的就行。”
“是是是,一定一定!我保证!”傻柱搓著手,语气变得诚恳起来:“东毅兄弟,秀芝弟妹,首先呢,再次恭喜你们新婚大喜!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谢谢柱子哥。”韦东毅点点头,李秀芝也微微頷首致谢。
“哎!”傻柱见韦东毅没计较,立刻鬆了口气,笑容也自然了许多。
他又转向李秀芝,语气更加小心:“秀芝弟妹,还有……之前在街道办那会儿,我说话不过脑子,有冒犯的地方,您千万別跟我这粗人一般见识,千万別往心里去!”
他这次叫小两口来,主要目的就是化解之前的尷尬,毕竟以后是中院邻居,关係闹僵了不好看。
李秀芝连忙摇头,声音轻柔却清晰:“柱子哥言重了。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她说的是真心话,如果当时傻柱同意了郭主任的提议,把她领回何家,那她和东毅的缘分可能就真的错过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她確实得谢谢傻柱的“不娶之恩”。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即便傻柱当时点了头,认出她的韦东毅也绝对会跳出来截胡:“傻柱,放开那菇凉,让我来!”
傻柱被李秀芝这话说得有点懵,但看对方確实没有怪罪的意思,也就嘿嘿傻笑起来,隨即又感慨道:
“还是东毅兄弟你眼光毒啊!慧眼识珠!不像我,有眼无珠,差点错过了……呃,不是,是压根没看出来秀芝弟妹是块宝玉!”
他这话半是奉承半是真心,看著眼前清秀温婉的李秀芝,再对比一下自己还是光棍一条,心里確实有点不是滋味。
然而,就在这气氛刚刚缓和,甚至有点朝著“相逢一笑泯恩仇”方向发展的时候——
“吱呀”一声,何家的门被人从外面直接推开了,连敲门都没有。
秦淮茹端著一个旧搪瓷盆,径直走了进来,仿佛回自己家一样自然。
她脸上带著惯有的、那副混合著疲惫和温顺的笑容,一进门就衝著傻柱说:
“傻柱,等会儿我打算洗衣服,顺道把你那床单被套也拿出来一起洗了吧?都快醃入味儿了!”
说完这话,她才像是刚看到屋里的韦东毅和李秀芝似的,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呀,东毅兄弟,秀芝妹子也在啊?真是稀客。”
这语气,听著像是女主人。
韦东毅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淮茹表演。
这点小把戏,他门儿清。
什么洗床单?
早不洗晚不洗,偏偏挑他们两口子在傻柱屋的时候进来?
这分明是防著他呢!
怕他在傻柱面前说些不利於她贾家吸血的话。
所以当喜欢在窗户后面偷窥的贾张氏看到韦东毅和李秀芝来了傻柱家,立马就指使秦淮茹来搅局了。
韦东毅猜对了一半。
秦淮茹確实是来盯梢和搅局的,但驱动力不仅仅是防备,更源於今天中午在一车间破了大防,积攒的那股几乎让她窒息的怨恨、嫉妒和恐慌!
易家彻底断了接济,让她將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投射到了韦东毅身上。
她绝不能允许韦东毅再破坏她攥紧傻柱这最后一根输血管的计划!
所以她才如此急不可耐、甚至有些失態地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