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东毅脸一沉,冷冷吐出两个字:“边儿去!”声音不大,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力道。
说完,他端著盆,侧身绕过棒梗,径直进了屋,顺手关上了门。
棒梗被晾在原地,小脸瞬间涨得通红,死死瞪著那扇关上的门,眼神里的怨恨几乎要溢出来。
他恨恨地跺了跺脚,才粗声粗气地冲两个妹妹吼道:“吃完了没?吃完回家!”
小当和小槐嚇得一哆嗦,赶紧把最后半个饺子塞进嘴里,小跑著跟上哥哥。
韦东毅端著饺子盆进屋,心里冷笑。
跟棒梗这种小崽子置气?他还没那么掉价。
子不教,母之过,这笔帐,迟早要算在秦淮茹头上。
酒足饭饱,杯盘狼藉。
两位大爷打著饱嗝,心满意足地各自回家。
傻柱临走前还拍著胸脯说下回有好食材还找他,韦东毅笑著应下,心里却盘算开了。
傻柱的手艺没得挑,今天这卤猪头肉、红烧肉、回锅肉,味道都相当地道,一大妈確实比不了。
但问题也来了——只要傻柱掌勺,贾家就像闻到腥味的苍蝇,总会想法子通过傻柱这“突破口”分一杯羹去。
韦东毅倒不是捨不得那几口吃的,纯粹是被贾家那套“我弱我有理”、死缠烂打的做派噁心透了。
东西餵狗都行,就是不能便宜了贾家!
帮著乾妈把一片狼藉的杯盘碗筷收拾乾净,又把奶奶安安稳稳送回后罩房,韦东毅这才回到自己那间小小的东耳房。
躺在床上,窗外夏虫唧唧。
他双手枕在脑后,望著糊著旧报纸的顶棚,思绪翻腾。
当务之急,是怎么让傻柱这只“傻蛾子”摆脱贾家那张无形的吸血网。
可思来想去,竟有些无从下手。
傻柱接济贾家,固然有易中海早些年“帮扶困难户”的大道理忽悠,但更主要的,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往秦淮茹那个坑里跳!
典型的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要不是实在被贾家膈应得不行,韦东毅是真不想管这种糟心閒事。
装睡的人,怎么叫得醒?
韦东毅烦躁地翻了个身。
多想无益,至少他现在能確定一点:在娄晓娥远走香江之前,傻柱压根没动过娶秦淮茹的心思。他现在心心念念的,还是找个黄大闺女当老婆。
只要这个念头还在,就有操作的空间。
大不了出点力给他找个媳妇,有自己在中间斡旋,想必秦淮如也破坏不了。
等傻柱有了自己的孩子,再跟他阐明贾家以往是怎么吸他的血的。
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傻柱哪还有心思当贾家的免费饭票?
韦东毅嘴角勾起一丝篤定的弧度。
只要操作得当,以傻柱混不吝的性格,不仅不会再接济贾家,反而会成为贾家吸血路上最大的障碍。
说实话,他这么处心积虑地针对贾家,除了被噁心到,更重要的,是不想让棒梗那个小白眼狼成为最后的贏家!
想想原剧情吧,棒梗不仅继承了整座四合院,还借著傻柱的关係,在娄晓娥给傻柱开的酒楼里白占了股份,躺著数钱!
这他娘的才是《禽满》真正的天命之子啊!
一想到棒梗下半辈子能挥霍著別人的血汗钱天酒地,韦东毅心里就跟堵了块石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