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给大家一个选择的自由。
拿著一笔远超市场价的钱,回家旅旅游,打打麻將,享受人生,这难道不是福报吗?
你看,我连你们的养老问题都考虑到了,我多贴心啊。”
这番话,比直接骂人还要诛心。
冯冬冬一阵恶寒,
沈诚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討论天气,可那份冰冷让她从头凉到脚。
这傢伙,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跟他们共存,
他早就想把整个校董会连根拔起了。
她深吸一口气,知道大势已去,再爭辩自己的去留已经毫无意义。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带著一丝不易察的恳求。
“等等……你要收购我们的股份,我认了。”冯冬冬死死盯著他,
“但是任薇呢?大小姐任薇,你该不会……连她也要开除吧?”
沈诚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他拉过椅子,慢条斯理地坐下,像个准备听故事的学生。
“任薇?哪个任薇?”他歪了歪头,故作思索,隨即恍然大悟般一拍手,
“哦——我想起来了,任天先生的女儿吧?”
冯冬冬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这时,沈诚的私人手机响了。
是刘总打来的。
沈诚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接通了电话。
“喂,刘总。”
“沈校长!”
电话那头,刘总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
“捂大的事,我託了最硬的关係从线下查了。”
“查到了。”
沈诚的心提了起来。
“怎么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情况……比我们想的要严重得多。”
刘总的声音压得很低。
“消同学不是简单得罪了某个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