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帐,比汪秘书长那张老脸,实在多了吧?”
台下鸦雀无声,
在前排,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青年猛地站了起来。
“沈校长,说得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我,华强集团项目部的。”王海没看周围的同行,
“汪秘书长的面子我们给不了,我们老板只看报表。”
他话锋一转,脸上带著一丝厌恶。
“去年,我们响应联合会號召,高薪招了十个捂大的硕士当管培生。
宝贝得不行,天天在办公室里研究『企业文化与个人价值的实现,
让他去车间待两天,回来就写了份万字长文,
论证生產线对人性的异化。我异化他个头!”
气质干练的女人就忍不住冷笑。
“王总,你那算轻的,起码人家只动动笔桿子,没给你添乱。”
“我孙氏家纺的。我们去年也响应联合会的號召,招了个捂大的社会学硕士,
说是来给我们做企业文化,提升员工幸福感的。”
“结果呢?”
“她来了不到一个月,一份市场报告没写,一次车间没下,
直接在我们女工宿舍门口拉了个横幅,
要成立什么『女工权益互助会,开办『职场性別意识觉醒讲座!”
“她对著我们一天站十个小时,就为了多挣几百块钱的纺织女工,
大谈什么『流水线生產对女性身体的异化,分析『计件工资背后隱藏的父权压迫!”
她一拍大腿,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底下干了三十年缝纫的王大姐,当场就炸了。
指著那个硕士的鼻子问她,
『小姑娘,我们多踩几下缝纫机,就能给家里孩子多凑点学费,在这耽误我们挣钱,你给补上啊?”
企业代表们先愕然,隨即爆发心有灵犀的哄堂大笑。
“后来呢?孙总?”
“后来?大姐抄起窗帘布,差点没把那『人才给当场打包送走!
还是我们几个保安给劝下来。
从那以后,我们厂招人,別说捂大,但凡简歷写『社会学,都得绕著走!”
“孙总,你那算好的了!听著还占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