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恐惧。
发自灵魂深处对未知的恐惧。
“你……你到底是谁……”
他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一个普普通通的职业学院校长。
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之內,掀翻他和他父亲经营了半辈子的关係网?
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恐怖的能量?
消防、税务、舆论、黑料、报警……
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
每一步,都精准踩在他的死穴上。
这不是反击。
这是蓄谋已久的,降维打击。
沈诚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钱,很有钱。”
“更重要的是,你和你爹,很快就能在里面当室友了。”
“不可能,我爹,我爷爷会救我出来!”
“抱歉,你爹好像还在……”沈诚拍了拍汪腾煞白的脸,不重,侮辱性却极强,
“嘖。”
他摇了摇头,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你说你,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呢?”
汪腾的瞳孔涣散,嘴唇哆嗦,
“不是说贵族学校的东西,我这泥腿子理解不了?”沈诚凑近了些,
“可贵族学校就是教你怎么当眾尿裤子?”
他直起身,掸了掸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尘,
“你们这些『初生啊,就平时作威作福惯了。
亿点点小挫折就直接心態炸裂”
说真的你这表现,比你爹还差一大截。
你爹进了cu,那叫有情绪波动,有来有回。你这算什么?当场投降?”
他转头看向旁边嘴角疯狂抽搐的警察同志,一脸诚恳。
“警察同志,麻烦你们了。回头给他做个全面身体检查,別再嚇出点別的毛病,到时候他爷爷可能还得赖我。”
年轻的警察同志憋著笑,肩膀一抖一抖。
沈诚脸上的笑容温和得像个长辈。
“好好改造,我爭取早日让你跟你爹在里面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