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已经看到沈诚跪地求饶的场景。
这时,“砰”的一声,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撞开。
年轻干事连滚带爬冲了进来,脸上血色尽失,指著楼下,话都说不利索。
“汪……汪秘书长!不……不好了!”
汪秘书长眉头一皱,
“慌什么!天塌下来了?”
“是……是沈诚!他来了!”
在座的眾人皆是一愣。
汪秘书长隨即嗤笑一声,靠在椅背上,满脸不屑:
“他来干什么?”
他轻蔑地扫了一眼窗外,
“怎么著,他还敢带他那帮学生,把我的¥联合会大楼给围了不成?”
年轻干事疯狂点头,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他……他就是来围楼的!”
汪秘书长和一眾教授愣住了,隨即快步走到窗边。
楼下,几辆漆黑的大卡车缓缓停稳,
车身上“天堂殯葬服务一条龙”的烫金大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汪秘书长和一眾教授还没看清,
就听见楼下传来整齐划一,不是喊打喊杀,而是……哀乐?
“开……开什么玩笑?”捂大的老教授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血压高看了。
只见几百个年轻人,身穿统一黑色中山装,胸前別著小白,表情肃穆,
动作整齐划一从卡车上往下搬东西。
不是砖头,不是棍棒,
而是一个个比门板还大的巨型圈。
白色的菊扎得密密实实,
中间一个大大的“奠”字,黑色輓联隨风飘荡。
“他……他这是要干什么?”巡视组成员声音在发抖。
“还能干什么?”汪秘书长气得浑身发抖,嘴唇都哆嗦了,
“他这是在给老子办葬礼!”
学生们训练有素,两人一组,
將圈稳稳噹噹地立在联合会大楼门口,
片刻之间,就围了密不透风的三圈。
圈森林的正中央,两个学生拉开一条巨大的横幅,
上面的黑体大字,狠狠抽在所有人的脸上:
“沉痛悼念,省高校联合会——逝去的良心!”
“噗——”
汪秘书长一口气没上来,
要不是旁边的人扶得快,他能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反了!反了!这简直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