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顺理成章的,祁耘可以为祁复提供心脏。
如此精妙绝伦的算计,简直是废物利用的极致。
我跌跌撞撞地来到窗边,祁大少抬起头,幽幽地看向我,我们的眼神在空中四目相对。
他温和地朝我笑了笑,手腕上的衣袖被扣子固定得好好的。
……
事情突然变得简单了。
我用被子裹好祁耘,扛着他走下楼,经过大少爷身边时,他一副看不见我的样子。
我掏出名片给他:“你心脏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报我……凯撒的名字,去找这个医生。”
该死的,我真的叫凯撒!
大少爷的眼睛奇迹般复明了,他接下名片,笑吟吟道:“多谢凯撒少爷。”
我看着他的眼睛:“祁氏夫妇,真的是去旅游了吗?”
大少爷变得又聋又瞎。
我认真地说:“讲真的,祁耘不会变成你这样吧。”
大少爷恍惚了一下,然后摇头:“阿耘……他不一样,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是人。”
“你呢?”
“我?我从来都不是。”大少爷的笑容始终温和,“所以我永远都没法像阿耘那样完美。我努力过了,我学不了。”
“至少有一点你们一模一样。”我指出这一点,“你一直在盯着我的头发看。”
大少爷的笑容终于染上了一点温度,略带羞涩,“不好意思,但我控制不住。”
万恶的白毛控。
16、
祁耘在车上醒来。
他爬起来看看周围,看看我,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这算拐带吧?”他不确定地说。
“不然呢?”我冷笑道,“等过几年去领你的骨灰吗?”
祁耘整个人变得空白,他的一切都已经暴露,而他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暴露的,以至于没有任何准备,结结巴巴道:“你、你在说什么?”
我忍无可忍地一刹车,祁耘原地蹦哒一下。
“你怎么想的?”我冷冷地看着他,“你妈让你死你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