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阳前脚刚踏出四合院的门槛,去找熟识的瓦匠师傅。
后脚,一大爷易中海家里,乌烟瘴气,人头攒动。
屋里那张八仙桌,被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
傻柱和许大茂两个难兄难弟,顶著个猪头脸,並排坐著,同仇敌愾。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这院里的三大巨头,正襟危坐,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就连最近腰疼的贾东旭,都一瘸一拐地让人给搀了过来。
坐在角落里,眼神阴鷙。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傻柱一拍桌子,怒气冲冲“我何雨柱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种亏!那姓李的,下手忒黑了!”
“就是!”许大茂捂著自己的裤襠,现在还隱隱作痛,“他这是要把我往绝户上整啊!一大爷,您可得给我们做主!”
屋子里一帮大老爷们儿,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声討李向阳的暴行。
可骂归骂,一提到怎么把这场子找回来,所有人都蔫儿了。
傻柱灌了一口凉水,丧气地说道:“別琢磨了,动傢伙,咱们全院的爷们儿都捆一块儿,不够他一个人打的。那孙子邪性得很,拳头跟铁疙瘩似的。”
许大茂也跟著点头,一脸的后怕。
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沉默,只有旱菸袋吧嗒吧嗒的声响,和眾人沉重的呼吸声。
“要不……咱告他偷东西?”角落里的贾东旭,阴惻惻地出了个主意,“就说他偷了我们家的钱!”
“你缺心眼儿吧!”刘海中立马就给驳了回去。
他清了清嗓子,有头有尾的分析道:“整个院子,谁不知道他李向阳最有钱?他爹妈在大西北,年年给他寄钱寄东西,他会偷你家那仨瓜俩枣?你这话拿到派出所,人家都得拿你当神经病!”
刘海中顿了顿,拔高了声音:“再说了,你们没瞧见吗?街道王主任、厂里保卫科那几个,哪个没得过他的好处?逢年过节,人家中华、好酒就没断过。你前脚去告状,后脚人家就得把咱给卖了!到时候,吃力不討好,还得惹一身骚!”
【来自贾东旭的怨气值+250!】
眾人一听,觉得在理,心里头更是憋屈。
这他妈是请了尊活菩萨进院啊。
打不得,骂不得,还告不得!
过了半晌。
一直没说话的易中海,把手里的菸袋锅子在鞋底上磕了磕,不急不缓地吐出一口浓烟。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扫视了一圈眾人,目光锐利,“来硬的不行,咱们就得来软的。”
许大茂一听,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地斜了易中海一眼:“我说一大爷,您这主意不怎么样啊。您也不瞅瞅一大妈那岁数,眼角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她能行吗?別到时候美人计没成,再给李向阳那小子嚇出个好歹来。”
“你!”易中海气得鬍子都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