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得眼底的泪泛起涟漪,挣扎着晃动,虞然看着眼前的宋霁希许久。
尽管仍以为复婚只是报复,但心底无数次的悸动早告诉过他答案。
泪水狼狈地夺眶滑下,虞然软弱地哭着说:“嗯,我喜欢你,宋霁希,我喜欢你。”
宋霁希没帮他擦眼泪,静静地看着他哭了一会儿。
有一颗很大的泪珠坠在虞然的下巴尖上,宋霁希的手掌贴着虞然的脖子侧面,用拇指摩挲着他的耳垂。
搞懂了虞然的脑回路,宋霁希问:“你会因为想报复一个人,跟他结婚?”
虞然刚要抬起手背抹脸,被宋霁希另一只手按住,他仍老老实实地像木桩一样站着,没躲没退。
额头碰了一下,宋霁希吻在虞然微张的双唇上,一吻即分,“虞然,想和你结婚,我一直都是真心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感受着虞然的颈动脉在掌心中用力地鼓动,宋霁希收紧手指,让虞然微抬下巴。
鼻梁交错,宋霁希低沉的声音带着炽烈的气息,“但我确实掌控欲强,想要你都听我的,甚至我觉得你就该是我的。你要是如我所愿,乖乖地按我的要求做,会让我控制不住地兴奋,甚至想看到你因为我而露出痛苦的表情。”
明明是如此阴暗偏执的话,但那些缠绕着心脏的荆棘,像是被宋霁希徒手拔除得一干二净。
依然没躲没退,虞然眨落一串眼泪,随着一阵风吹过露出笑容,用低哑的哭腔说,“嗯,是你的,我是你的。”
睫毛是湿的,虞然看着宋霁希的眼神既深沉又直率。
宋霁希要亲他,虞然便踮脚要往前凑,被扣住下巴不让动,就半闭着眼,温软地张开双唇,一动不动地给亲。
呢喃的风声将不可述说的爱意带向高空,于是熔金般的落日降临,烂漫夺目地宣告于长天之下。
——
没有加班,但上了车之后,宋霁希跟司机说了个地址,不是回家的方向。
虞然刚坐下,眼睛越睁越圆,轻声说:“你不是说,下班就回去,回、回去……”
司机在前面,虞然耳根发红,声小得都听不见了,到底没好意思说出来。
宋霁希唇角很轻地提了下,侧身抬起他的手,给他系上安全带。
到地址之后,一位销售打扮的青年在路边等着,见到车窗降下来,便立马迎过来,用双手礼貌客气地把一个手提袋递给宋霁希。
那人西装的胸口上别着名牌,但从虞然的位置看不清。
接过袋子后,宋霁希跟司机说回小区。
虞然目光往下垂,往宋霁希手里的袋子看了好几次。
深色的手提袋不过两个巴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