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明文笑着转身,直视林安平和袁林福。“本将军的亲卫,同样隶属家父的亲卫。”常明文这样说没有毛病,他本就归自己老子管。“怎么?”常明文笑的有些玩味,“林校尉要让郡守与定成侯论品阶吗?”“下官不敢,”袁林福拱了拱手,“少将军言重了。”只不过这声下官不是冲着常明文的,而是冲着定成侯三个字说的。“人,现在能带走了吗?”一直没开口的黄元江黑着脸,椅子一响,就要起身。操!他这个小公爷在,还轮到一个未来小猴子摆谱了!只是还没站起来,就被林安平给按了下去。黄元江现在可是偷跑出来的,再一个,魏国公早就不在军中掌权了。按下黄元江后,林安平起身,踱步到袁林福身边,而后看向常明文。“魏飞!”“属下在!”堂外的魏飞闻声进门。“宣读皇上圣旨!”“是、”魏飞抱拳后,从怀中将圣旨掏出,“诸位,属下要念旨了。”众人惊诧之余,纷纷起身走到大堂正中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林安平也不例外,虽然之前跪过了,多跪一下也无所谓。这圣旨是皇上颁发泽陵县的那道圣旨,重要的不是圣旨,而是圣旨最后的一句话。虽然这有点狐假虎威之意,对于此刻来用,林安平倒觉得恰到好处。“典军校尉金牌,加授御察之权。钦此”“吾皇万岁!”众人听完圣旨后,各自起身,表情多少有些奇怪,这圣旨明显是颁发给林安平的。关于林安平之前在泽陵县做的什么事,不过,众人没多问,显然也都听清了那最后一句,大致明白林安平的用意。常明文不是蠢人,起身后,脸色有些不好看。“大人,”魏飞将圣旨又揣回了怀里,顺带掏出另一样东西,双手奉到林安平面前,“您的金牌。”恰好此刻阳光洒进来,魏飞手中的金牌格外晃眼。林安平故意拖延了一下,这才接过金牌拿在手中。“想必不用林某多言了吧,御赐金牌,如陛下亲临,”林安平斜了袁林福一眼,将金牌双手奉在案上,“郡守大人继续审案吧。”黄元江咧着大嘴,咱兄弟这操作,看着真他娘的爽啊!曲泽眼神闪烁,这才多久未见,林大人竟不由心中感慨,我老曲的苦日子到头了啊!金牌放在公案上,袁林福哪还敢坐在椅子上,冲金牌作揖后,直接站在那里开始审案,还不是站在正中,而是站在案子一角。“来人!将几名匪兵押至堂前跪下!”几个兵士也傻眼了,纷纷看向常明文,眼中满是哀求之色。常明文冷哼一声,回瞪他们一眼后,一甩袍袖重新走回来坐到椅子上。走是不可能走的,他倒要看看郡守要如何定罪!事情前因后果,哪怕是常明文最后才来,想必路上也知晓发生了何事。袁林福简单叙述一遍后,便直接问肉铺老板属实否,后又传召了几个围观证人,最后铁良律也被抬在大堂上面。最后袁林福拿起惊堂木,正要重重一拍宣判,看到案上金牌,力度小了许多。“尔等匪兵所犯,白昼抢夺他人财物,侵害百姓,殴打制史者,持杖拒捕,行为恶劣,依汉华律可判三年狱,罚银百两,从快从判,当堂各杖五十”袁林福这算是给常明文面子了,自动忽略其兵士身份,且没有追究其上司管辖不力之责。不然罪责可不会如此简单。常明文虽然生气,但这样的判罚还能接受,什么坐牢不坐牢的,到时候稍微周旋一下就出来了,至于五十板子,只要没被当场打死,也不过多休养一段时日。当场打死?呵呵,就那几个新民身份的衙役,他们有那个胆子吗?林安平皱着眉头看向袁林福,他之所以会拿出金牌,就是为了让袁林福有所依仗,可以重判那几个兵士。于情,那几个兵士是汉华兵,他自当也是于心不忍,但于理,不重判不行。这件事,就这样发生在青天白日之下,围观百姓之多,不重判,传扬满城的话,让满城新民心中作何感想?他们对汉华新民的归属肯定会荡然无存,小者不满情绪蔓延,大者随时可反。永远不要小看百姓心中的那点点不满,滴水尚能汇聚成河,更何况这些新民原本才归附汉华不久,正是人心荡漾之时。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炽焚;小患积大祸非危言耸听之。“袁郡守”林安平正欲开口。忽然一道声音传至大堂,声音雄厚夹杂怒意,“判轻了”声音刚落,便见徐世虎迈着四方步,虎目圆睁,满脸怒容,手按腰间佩刀,夹带着堂外凛冽寒风而入。徐世虎回到营地,恰好遇到赵莽刘元霸二人,得知林安平回到了新野,神情难掩激动,马不停蹄便赶往黄元江的宅子。,!到了宅子,发现林安平和黄元江都不在,通过耗子菜鸡得知了街上发生之事。又马不停蹄直奔郡衙而来,跟一阵风似的刚进前院。听到袁林福的判罚,紧跟着便怒声开口。见到徐世虎,林安平和黄元江皆是起身,二人明显也都有些许激动。没办法,徐二哥的人品,武力,各方面都过于显着,让人不想待见都不成。至于之前黄元江参徐世虎那点小事,两人谁都没放在心上,正因他这样不计较鸡毛的性子,黄元江反而越看他不顺眼,却又越:()跛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