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淳意让人打来了热水,给铁良律擦拭一番后,便开始出手。号脉、看瞳,手无银针,便寻穴,手指乱飞,看的人眼花缭乱。“喏、”耗子碰了碰菜鸡,“这个就叫专业。”“那你方才还打他干嘛?”“你懂啥?”耗子不屑开口,“俺那是给阎王爷提个醒,这人不能收。”菜鸡翻了一个白眼,决定不开口再说一个字。“咳咳呕噗”地上躺着的铁良律,咳嗽了数下,紧接着吐了几口血。“逆血已出,”佟淳意弹了弹手指,一副云淡风轻模样,“身上多为淤伤,胳膊脱臼已复原,肋骨倒是断了两根““现在人已经清醒了,后面的伤再慢慢休养即可。”“大人可以问话了。”门口围观的百姓已被魏飞驱散,但不少人还是站在街对面往这边瞅。其实倒不用问铁良律了,方才魏季拉过老板到林安平近前,已经将事情原委给说了一遍。要不然,在佟淳意医治铁良律的时候,那几个汉华兵也不会被五花大绑捆起来。铁良律虚弱晃了晃脑袋,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木头房梁,呃?房梁有些熟悉,难不成阴曹地府也是这种建筑风格?接着转头,看到那个捆起来的汉华兵,眉头不由一皱,跟着咧嘴一乐。长叹一声,“阎王爷英明啊!”然后目光接着看向别处,咦?这几个人有些熟悉再看,啊?!!瞪大双眼,大人挂了?!众人脸色郁闷盯着醒过来的铁良律,见他表情不断在那变化,一会笑一会哭一会大叫“不是,你他娘的作甚呢?!”黄元江一脚踢在铁良律腿上,然后看向佟淳意,“你该不会一通乱点,给人整傻了吧?”“嘁、”佟淳意掸了掸袖子,将头扭向一边。“铁良律”林安平望着他开口,“你还认识我不?”实打实的声音,铁良律脑袋“嗡”了一声,总算整个人彻底清醒过来。然后在众人震惊目光中,一骨碌翻身起来,两步到了林安平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直接搂住林安平的双腿嚎了起来。“大人啊!您老人家可算回来了!您可要替小的做主啊!呜呜呜小的被打惨了!”众人,“”━━∑( ̄□ ̄|||━━不是说肋骨断了两根吗?铁良律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蹭的林安平袍子湿哒一片。林安平双手虚空架着,扶他也不是,不扶他也不是。还好魏飞走了过来,生拉硬拽把他拖到一旁。“怎么回事?!”就在这时,一群衙役拥着一人也走进了铺子内。林安平循声望去,正是袁林福,便起身拱了拱手,“郡守大人,多日不见。”袁林福表情惊讶,没曾想林安平到了新野,而且在这里遇到。急忙拱手回礼,“林校尉?”,又看到了黄元江,“小公爷。”黄元江懒懒拱了拱手,便继续坐在那喝着老板倒来的茶水。大概过了半炷香后,在场所有人都知事情的原委。袁林福神色犹豫,瞥了一眼那几个汉华兵开口,“林校尉,此时你看该如何处置?是通知常将军还是?”袁林福知道林安平与二皇子的关系,对其也是礼数有加。“先把所有人带回衙门吧,”林安平起身,“在下还要先去营地一趟,常将军你自行通知,稍晚一些在下也过去郡衙。”“如此也好。”新野驻军大营当中,营房内,赵莽刘元霸二人神色激动。“不在的日子,你们辛苦了,”林安平重重拍了拍两人肩膀,“收拾妥当后,喊你们吃酒。”“哈哈哈哈”两人笑的爽朗,爷还是那样,跟着重重点头应承下来。“小公爷这次没来?”“来了,”林安平招呼两人坐下,“先一步带人去宅子收拾了。”“寅字营的兄弟如何?训练的如何?”“回爷,一切都跟往常一样,好着呢。”“那就好,有你们两个在,想来也不会懈怠,战事也将近了,”林安平说着抬眼盯着两人,“寅字营的兄弟有没有狎妓烂赌醉酒闹事之人?”两人猛然起身,“爷放心!一个都没有!”“嗯,如此最好”“但是爷,”赵莽瞥了一眼营房门,压低嗓门开口,“属下倒是听闻驻军中有不少此类事,都是常将军的麾下兵。”“属下也经常听兄弟们说,”刘元霸跟着点头,顺带把手伸到林安平面前,“爷,属下炒的黄豆,您要不要来一点。”刘元霸的习惯依旧未变,林安平笑着抓了一把在手里。“徐将军年前年后一直在城外铁矿转悠,寻摸着在那构建防御工事,”刘元霸接着开口,“且对治下相当严,常将军就不同了”林安平从手心捏起一粒炒熟的黄豆,放在嘴里轻轻嚼着,神色平静听两人说着军中之事。,!他在营房与两人一直待有一个多时辰,也将皇上圣旨之事告诉二人,让他们先提前知会寅字营的兄弟一声。一直没等到徐世虎回城,林安平便没再继续等,而是先离开营地去往郡衙。赵莽、刘元霸两人也想去,毕竟好久没有看见魏季魏飞,哥俩也属实想的慌,但还是忍住了,先办正事要紧。林安平去郡衙之前,先绕回了宅子。宅子还是黄元江他们之前住的那个宅子,他们走后,也是一直空在那里。等林安平到宅子时候,耗子菜鸡已经在忙着收拾卫生,两人端着水盆,拿着抹布,弄的灰头土脸。这宅子原比林宅要大上许多,足够住下段九河与佟淳意两人。“营地交代完了?”黄元江手里拿着鸡毛掸子走至廊檐下,“咱寅字营的兄弟没有惹事的吧?”林安平摇了摇头,没了先前的平静,有些凝重。“寅字营的兄弟没有,但”随后便将赵莽刘元霸说的话简单重复了一遍。“这个狗日常明文!”黄元江听完用力甩了一下鸡毛掸子,“小爷见到他,非拿鸡毛掸子抽死他不可!”“你这模样,倒像是他老子。”“呸!”黄元江一脸嫌弃,“他老子也不是什么好鸟!”“我就是疑惑徐二哥为什么不管?”“那谁知道,”黄元江掸了掸自己身上灰土,“见到他问问不就知道了。”“只能这样了。”:()跛王爷